“哥哥流血了。”
安惠突然哇的一声大哭扑向他,一边哭一边对着他的膝盖吹着风。
他本来钻心的疼,看到她可爱的小模样反而觉得不疼了。
轻轻把她抱起来,在小脸上亲了一口:
“乖,不哭,哥哥不疼。”
在地上坐了一会儿,感觉没那么疼了,赵和平走过去把车子扶起来,把安惠放在座包上,慢慢的推着走。
“哥哥,你真的不疼吗?”
“不疼的,不信我唱歌给你听。”
“好呀好呀,最喜欢听你唱歌了。”
“我和我的祖国”
“一刻也不能分割”
“无论我走到哪里”
“都流出一首赞歌”
“我歌唱每一座高山”
“我歌唱每一条河”
…
终于到了镇上,他在邮电局员工惊讶的目光中领了那笔巨额汇款。
花钱买了十个牛皮纸的大信封二十个小信封和两本信纸,三十张两角面值的邮票,把小挎包装得鼓鼓的才带着安惠离开了邮电局,进了一家小吃店,给她要了一碗馄饨。
他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,咧开嘴笑了。
一边笑一边想着把哪些歌抄过来,分别要寄给谁。
这个人与人联系还需要贴邮票的时代,人们收到亲人的来信还会喜极而泣。
真真应了“见字如面”那句客套话。
等她吃完,他把她放在后座上,慢慢的推着车回家。
路过农村信用社的时候,遇到了熟人。
韩春风从办事窗口看到有人从门口经过,只觉得那辆自行车很眼熟,急忙追出去。
“阿平?怎么是你?你来镇上做什么?”
“干爸。”赵和平嘿嘿一笑:“我来领汇款单的。”
“我说呢,我就瞧着这自行车眼熟,你从我们家骑来的?”
“嗯嗯,干妈说让我慢点骑,可我还是把车给摔了。”
韩春风听了,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见到他双腿上的伤口,也没看车子有没有坏,直接一把把他抱回宿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