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州城,家家门户紧闭,并没有如首义军想像的那样,群众夹道欢迎革命军。
市场一片萧条,起义军想补充一些生活物资都买不到,华夏老百姓对军队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。
“老乡,我们是革命军,是帮助老百姓打军阀——”
“呯!”
好不容易敲开的一扇门又被关上了,对老百姓来说,这几年路过的兵哪一个不说自己是革命军?
今天打这个军阀,收一茬子税;
明天又来了一支军队,将今天的革命军赶走了,又收一茬子光复税,老百姓也分不清谁是谁,为了保命只能把家里最后一块光洋交上去。
“老总,别敲门了,前几天钱长官已经收过一回税了,他们也说是革命军,帮我剿什么匪,挨家挨户地收了一遍,不交就说是通匪;
行行好,我们家穷的娃生病了连药都抓不起。”
何小七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怨气,他就是一个打短工的,家里没有地,一家子就靠他下苦力挣两仔度日;
好不容易挣下了一块光洋,准备给娃治病的,还是被自称革命军的钱慕尹部收税收走了,缴匪税每家每户都得交,否则就是通匪,抓走了不死也得脱层皮。
翔宇的警卫员还想解释一下他们跟以前的革命军不一样,他们是穷人的队伍,跟工农是一家人,被翔宇制止住了。
他跟旁边的一个军官耳语了几句,那个军官就匆匆离开了,而翔宇就站在外面静静地等着,旁边是贺云卿总指挥,他并没有插话,也是静静的等着。
十几分钟之后,之前离开的那个军官又返回来了,身后还跟着一位背着药箱的军医和护士。
翔宇见军医来了,就亲自向前一步,轻轻地拍了一下何小七家的木门,和蔼的说道:
“老乡,娃的病好些没有?
我们这边有太夫,要不让太夫给娃瞧瞧?
放心,我们不收钱。”
何小七听完后一点都不相信,暗道:
“还有给穷人看病不收钱的大兵?想骗我开门,门都没有。”
何小七选择了沉默,但他的婆子在一边急了,娃的病一直不见好,她早就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