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活不易,王大娘子叹气。
“得了个好女婿,满以为今后就是满门风光,哪知道竟还不如从前安稳,官人你受苦了。”
盛老太太打趣道:“那让你回到以前在扬州安安稳稳的时候,你愿意吗?”
“那如何能行!”
王大娘子果断改口。
“天降降大任于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官人既有鸿鹄之志,受些苦也是应当,官人尽管放心去,家里有我和母亲,定不会出什么差错!”
盛纮:“……”
所以爱会消失对吗?
盛老太太被王大娘子这手翻脸的功夫给逗乐了:“都能出口成章了,不错,着实不错。”
“母亲过奖。”王大娘子看似谦虚,实则凡尔赛,“咱们柏儿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人,我这个做娘的也不能给他丢脸不是。”
“嗯!”盛老太太颔首,“好!你有这份心就很好,近日读了些什么书呀?”
“回母亲,读了……”
盛老太太和王大娘子话题跑偏,但聊的兴起,盛纮不禁有些酸了。
我!
即将远行的盛家主君!
能不能严肃点?
你们这样搞,显得我很没有存在感呀!
“咳咳~”
聊的飞起的婆媳俩这才意识到跑题跑的多严重,连忙收敛了许多。
“固堤修河,造福一方百姓,这是积德的好事。”盛老太太将话题拉回正轨,“此去相州,许是避避风头罢了,以官家对国公的爱护,必不会让他久留,你实在不必担忧。”
“儿子也不是担忧,更不是不想去。”盛纮神色不解,“儿子只是不明白,正如母亲方才所言,官家对咱们姑爷,可谓是恩宠至极,按理说不该如此才对,国公的性子,母亲也知晓,可他在朝堂上甚至都没有为自己分辩半句,您说,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?”
盛老太太赞赏的看向盛纮。
她这个儿子,有些油滑,偶尔迂腐,于后宅之事甚至可以说劣迹斑斑,但在仕途上,绝对是有一股子聪明劲儿!
“既是隐情,便不为人知。”盛老太太提点道,“你只安心办事即可,旁的不要理会,莫要胡乱打听,坏了机密。”
“是,儿子谨记母亲教诲。”盛纮起身行礼,“儿子这一走,不知何时才能回来,不能侍奉膝下,万望母亲保重身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