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宗全也看向邢泽。
二人的初见,不能说干柴烈火,只能说平平无奇。
“见过团练大人。”
团练使在邢泽面前确实算不上什么,但是人家有宗室的名头,将来还有可能是太子,邢泽这个辽国公称呼一声“大人”也是应当。
“不敢当不敢当。”赵宗全也很谦逊。
能不谦逊嘛?
那可是手握重兵、执掌塞外、官家信重且待如亲子的辽国公!
要不是他不姓赵,实在没法掩饰,赵宗全觉得官家都能把皇位传给他!
尽管如此,赵宗全还是压抑着内心涌动的澎湃,只略略寒暄了两句,便和邢泽再无其他交流。
邢泽也没特意找他说话,想着老赵头可能跟侄子有话说,便告退了。
就很默契!
赵宗全显然也是一个聪明人,并没有因为被传召入京就觉得胜券在握,反而处处小心谨慎。
连跟邢泽多说几句话都要避讳,更别提结交朝臣了。
邢泽走后没多久,赵宗全也离了大内,回去便蜗居在驿站,甚少出门,更是从不见客,让不少想要搭上特快列车的官员无功而返、无从下手、无懈可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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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直绝了!
按理说,赵宗全这么不给面子,应该会让人很不高兴才对。
谁知恰恰相反!
赵宗全此举非但没有引人反感,反而令诸多朝臣赞誉有加。
无他,苦邕兖二王久矣。
常言道: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。
一个缺少自知之明得志便猖狂的邕王,一个看似精明强干实则扶不上台面的兖王,有这两个反面教材在先,像赵宗全这么老实本分的宗室怎么会不让人喜欢呢?
不争,不抢,不结党营私,不为非作歹,不嚣张跋扈。
“弘毅观之如何?”
“强于邕王。”
“促狭,怎可如此羞辱宗全?”
“(°ー°〃)”
邢泽觉得自己很冤枉。
他只是陈述事实,怎么就成了羞辱赵宗全了?
(邕王:你们礼貌吗?)
赵官家存了考校之心,并未对赵宗全如何优待,只是赏了座宅子,挂了个闲职,让他上朝听政。
尽管如此,赵宗全依旧推辞不受。
“陛下,臣平庸无能,无法担当此任,才疏学浅,更不敢妄议国事,恳请陛下收回成命,允臣回禹州吧,臣的麦子要熟了!”
态度诚恳,言辞卑谦,可谓诚意满满。
尤其是那句“臣的麦子要熟了”,实在戳心!
赵官家深深为之触动,然后果断拒绝了赵宗全的请求!
开玩笑!
你要是走了,包刺头能放过朕?
有本事你求他去!
赵宗全有本事吗?
那自然是有的!
不然也不会在剧中登基后有诸多举措,收权、笼心、对外作战,继位之前他唯唯诺诺,继位之后他重拳出击,可见其也是有雄心壮志之辈。
既是雄心壮志之辈,现今为何又是如此战战兢兢的做派?
那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:
泽之道不孤!
都是千年的狐狸,谁还不发个骚……呸不是,谁还不玩个聊斋了?
但是让赵宗全去求包中丞,那是万万不可能的!
他担心自己表现的太诚恳,让包中丞误会,万一真的放他回禹州了,他去哪里买后悔药?
那可是九五之尊的皇位啊!
若是没机会也就罢了,偏安一隅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也不错。
可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,谁会傻到真的拒绝呢?
没看兖王和邕王为了这个位子都打出狗脑子了嘛!
所以赵宗全只能一脸纠结的看着赵官家。
我为难,我不说!
赵官家本就是个宽厚之人,为难人真不是他的强项,眼见赵宗全如此忐忑,赵官家顿时就有些心里过意不去。
真是个懂事的老实孩子啊~
那朕更不能放你走了!
好不容易矮子里拔出个高的,怎么能轻易放手呢?
于是赵官家就使出了拖延之计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