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泽叹口气。
“怎么说也是本公的人,总不好看着他受苦,我派人与你同去,就说有军情咨询,传他前来回话,如此也不损顾廷烨和宁远侯府的颜面,可好?”
“多谢国公爷!多谢国公爷!”
虽说顾廷烨被顾偃开打的昏了过去,可邢泽却并不如何担心。
虎毒尚且不食子,何况顾偃开也没有那么毒,他不会把顾廷烨打死。
尽管父子关系紧张,可从顾廷烨一身家传的本事,和顾偃开登门询问落榜缘由也能看出,他也是爱这个儿子的。
只是藏的过于深了。
这才造就“父不知子,子不知父”的情况。
父子关系就是复杂,明明开口就能解决的事儿,非要七扭八拐搞的复杂化。
邢泽摇摇头,继续伏案处理公务。
不多时,派去宁远侯府的人就回来了,邢泽正想看看顾廷烨的惨兮兮的小模样,顺便恶趣味的嘲笑两句,却被告知没能把顾廷烨带回来。
“属下无能,没有见到顾指挥。”亲卫回报道,“宁远侯只说顾指挥抱恙在身,不便前来,国公若有需要,可寻一同返京的人询问。”
邢泽嗤笑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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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可不信顾偃开看不出其中的门道,如此回复,看来不满他插手家事呢。
插手别人的家事,确实有欠妥当,不过顾二狗子都求救了,邢泽也不能让他失望啊,便摘下佩刀递给亲卫:
“告诉顾偃开,军令如山,顾廷烨只有两个选择,要么死,要么来,让他选。”
“是!”
亲卫领命而去,这一回成功把顾廷烨给抬了回来,可见辽国公的威名也是有几分面子。
“宁远侯虽然放人了,可属下瞧着,脸色可不怎么好。”
顾廷烨受了罚,竟然拉外人来帮忙,顾偃开能高兴才怪!
“听见了吗?”
邢泽在顾廷烨的脑瓜子上轻轻扇了一巴掌。
“为了救你,我都把整个宁远侯府给得罪了。”
顾廷烨一边被府医上药,一边趴在床上龇牙咧嘴的傻笑:
“宁远侯府是宁远侯府,我是我,得罪就得罪吧,大人您也不亏,我以后肯定比顾侯爷有出息的多!”
邢泽笑了:“挺有志气啊小伙砸。”
“那是!”顾廷烨臭屁傲娇。
“你这么有志气,怎么还被打的求救呢?”邢泽调侃道。
顾廷烨苦笑:“打人不打脸,骂人不揭短,您这属实有些扎心了大人,我也不知道他顾侯爷能下手这么狠呐,还亲爹呢……”
邢泽有些好奇:“你第一次挨打是因为喝花酒,这第二次又是为啥?”
顾廷烨委屈巴巴的:“我说我也不知道,您信吗?”
“信。”邢泽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,“用不用我给打听打听?”
“嗯嗯嗯嗯!”顾廷烨连连应声,“卑职先谢过大人了,就算是死,我也得当个明白鬼。”
“安心等着。”
别说顾廷烨想当个明白鬼,邢泽也是十分好奇。
究竟什么事能让顾偃开盛怒至斯?
……
顾廷烨就这么在辽国公府住了下来,邢泽也很给力,没两天就把他挨打的原因给查了出来。
该说不说,这个手段十分相似!
只是目的不相同。
邢泽是借力打力塑金身,而散播顾廷烨谣言的人,那是真的不想让顾廷烨好。
在说亲的节骨眼儿上突然冒出来,邢泽觉得,除了小秦氏应该没谁了。
顺着这条线,邢泽让人继续查了下去。
不查不要紧,一查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,揭开了顾家一桩陈年隐秘。
“余家?”顾廷烨一脸懵逼,“我真的不知道啊!”
邢泽眼神复杂:“你知不知道不重要,重要的是汴京人都知道,若是不管不顾的话,恐怕会影响你以后说亲,你该想想如何解决才是。”
顾廷烨叹了口气:“多少年前的事了,忽然又被翻出来,还被散播的人尽皆知,怕是有人不愿意我跟余家结亲。”
还挺机灵!
可惜此情此景,实在不适合欢笑,更适合给顾廷烨上几盘青菜。
“你那个通房……真的怀了你的孩子?”
“确有此事。”
顾廷烨倒是坦荡。
“那时候我院子里有很多女孩子,一个赛一个的好看,只是我平生最爱骑马射箭,并不怎么感兴趣,只有两个伺候我最久的收做了通房,按照规矩,也是一直喝着避子汤,可即便这样,紫雁还是有了身孕。”
说起往事,顾廷烨不免有些伤感。
“我父亲那人您也知道,行伍出身,规矩严苛,知道此事后把我捆起来一通好打,给紫雁落了胎,随后便发卖出去,任凭我如何苦求,都没能保住,从那以后我便开始自暴自弃,后来我也去寻过紫雁,那时她已经嫁人了,父亲赶走了我院里所有的侍女,把洒扫的秋娘指给我做了通房,秋娘容貌并不出众,人却是体贴的紧。”
三个……
三个通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