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松气急败坏。
“交趾不过区区弹丸之地,竟也敢威胁上国,可见其狼子野心,且十分没有自知之明,这些年,趁着朝廷的目光聚集北境,交趾屡犯南疆,我们顾全大局都忍了,可现在,北境已经安定,我大宋亦是焕然一新,是时候该杀鸡儆猴了,辽国都灭了,还怕区区上蹿下跳的猴子?交趾要战,那就战!”
夏松一听更急了。
这特么能行?
他可是收了邕王和交趾两份银子,结果没把岳涣按下去,反倒给雇主引来了战祸,有失职业操守啊!
“吴判官!”夏松当即呵斥,“请你不要转移话题,现在是讨论岳涣的问题,不是打不打交趾,战事凶险,岂能轻启!”
“岳涣?”吴判官轻蔑嗤笑,“不是已经说过了吗?岳涣保境护疆,有功无过,夏大人没听见吗?您是不是五石散用多了,把自己吸糊涂了吧?”
“你……!”
“哎~夏大人休要动怒,您这又是小妾又是五石散的,身体都破烂漏风一样了,就别这么支棱了,有劲儿啊,回家使床上去吧!”
“噗~~~”
“你说你,不让你急,偏要急,现在可好,吐血了吧?就这点战斗力,难怪家里家外都说你不行。”
“噗~噗~噗~”
“有碍观瞻,快扔出去,有请下一位追梦人!”
……
朝堂纷争喧嚷如市场,赵官家稳坐龙椅岿然不动,一台一院两府三衙三司的当家长官们也眼观鼻鼻观心,谁也不说话。
大佬从来不会在朝争时轻易下场。
但有一个人是例外。
邕王见小弟们被打的溃不成军,却连岳涣的油皮儿都没蹭破,更遑论牵扯邢泽,登时就有些按耐不住了。
就让本王来力挽狂澜吧!
“陛下,臣有奏。”
听到邕王站出来,前排的大佬们终于有了动作,互相对视以后,纷纷看向邢泽。
邢泽没有任何反应,好像将要被针对的不是他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