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个屁!你是真不知道,还是假不知道,还是装不知道?”
着急之下,沈江连粗口都爆了出来。
“那什么夫人她们的老公,那几个委员背后站的都是谁?你有了解过吗?什么东西你都敢收!” 海棠趣书屋
他疾言厉色,大动雷霆,一改之前的客套模样。
糊涂妇人还不知所谓,声音陡然一提:“咋?这还能有啥问题?我一个妇道人家,外面又没有什么生意门路,公中的财产又不敢动,你总不能让我连个礼尚往来的机会都不行吧?再说了,你前段时间只是吩咐过不要管那几个委员的事情,我有听啊……这次的委员,又不是邯州,冀州的……这有啥问题”
沈江气不打一处来,瞪大了眼睛看着她,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“啥问题?”
沈江语气愈发严厉:“你不知道陆如云那个家伙是属狗的吗?
但凡要是让他知道你收了礼,你那好不容易出来的宝贝儿子,你看看会不会给他惹上一身骚!”
糊涂妇人被沈江的话吓到了,脸色苍白,嘴唇微微颤抖着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沈江叹了口气,语气缓和了一些:“侄儿媳妇,你别怪老夫说你两句,以前你干这些迎来送往的事情,多少有些余财,老夫也不好说些什么……可现在正当风口上,你可不能给咱们招灾啊!难不成你忘了前段时间你求爷爷告奶奶,遍地无门的模样了吗?”
糊涂妇人脸色一变,芙蓉玉面之上,几番变幻过后,忽然想到了什么,旋即冷笑:“江叔,你也甭吓我,难不成你还要我给她退回去?前段时间可别说是我,就算是你……你那礼单我可看了,那笔浮财,可没进公中,落进的是你的口袋!”
“怎么?凭的你收礼就没事,我收就是招灾?”
说到这里,一双狐狸眼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江,似乎在好奇对方的脸皮之厚。
沈江脸色微沉:“此一时,彼一时!正所谓礼之于人,必有所求!你以为这两者可以相提并论吗?”
“……”妇人一愣,把脑袋往桌子上一移,不忿的说道:“江叔,我没读过什么书,你可少给我拽文!有啥事你说就是了,没必要来笑话我!”
沈江:“……”
老夫虽然知道你没读过什么书,品味不怎么样,但也不至于文化程度这么低吧?
而且……
就你这个脑袋,你就不要收礼了,好不好?
你是真不怕死啊你!
不对!
那些人不会正是看中她这个傻样,所以才打着,送礼给她,她一定会收的主意吧?
一想到这里,沈江就越发觉得理所当然。
他没好气的笑一声,说道:“我笑话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
我笑个鸡毛啊!
“我的意思是说,那个时候,他们给我送礼,为的是在狱中的子弟!然后趁机和那位打上关系!”
“可结果是什么样?对,我是收礼了,但我没办事吗?
我兜兜转转一大堆,可你见有用吗?
一点用都没有,最后还是你出面,求到人家正主的头上,这才开了一面之情!可最后他们家的也不见人影不是?”
“是,现在,你儿子都已经出来了,证明他本身没多大的问题,其他人呢?
可其他人没出来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