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离她一米之遥的地方停下脚步。

两个人在夜色之中对望着。

裴昕颜笑了。

陆聿修俊眉蹙起，大步上前，将她抱进怀里。

他深深地看着她，“你还笑得出来？”

“你想让我哭？”

“想，这样我就能安慰你。又不想，我不愿意再看见你为别的男人流眼泪。”

他倒是坦白。

裴昕颜看着他的俊容，也坦白：

“其实是有点难过的，他是陪伴了我整个青春的人，时至今日我觉得我的青春期是一个笑话。”

“不过，还没到哭的地步，因为，我已经不爱他了。”

陆聿修想起那一晚，她在车里哭得像个孩子的样子。

她为那个男人痛哭过。

他神情有些萧瑟，“你爱过他？”

裴昕颜迷茫，“我不知道。”

陆聿修沉了口气，将她抱紧，“不提他了。”

陆聿修带她去了他的别墅。

第二次来，不同那时，拉开衣柜，里面黑白灰的男装被清走了一半，另一半都是女装。

见她站在那儿看。

陆聿修淡然道：“为你准备的，挑一件，去洗澡。”

裴昕颜没哼声，随便拿了条睡裙就进了浴室。

裴昕颜在浴缸里多泡了会儿。

置物架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。

她拿起来，见是苏念的消息。

【颜儿，你跟陆总在一起吗？】

【嗯，怎么了？】

【若男姐打电话给我，问你在不在我这儿，我听她很担心你，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事，就扯谎说你在。】

【我跟许枫分了，当着他们家里人的面。蓝悠怀孕了。】

苏念不再发消息，而是打了电话过来。

“你要跟陆总在一起吗？我指的是长久的。”

裴昕颜声音平淡，“想什么呢，我跟他不可能长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