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咯咯……”
就在许光强焦急万分不知所措之时,唐月寒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。
“我还没有见过大夏天抱着暖水袋,躺在炕头上不能起来,只能让别人伺候的汉子!再者说了,我提过条件吗?”
夜霆峻当即一愣,也是,她在医院救他之后,主动提出送他回来,一句都没有提出救他的条件。
那就更说不通了,俗话说无利不起早,倘若不是为了好处,她为何如此主动?
“你为什么要帮我?”
“因为许叔的那块玉佩……”
“哎呀,唐同志……你不要说……”
许光强一听越发慌张了,可阻止已经全然来不及!小峻要是知道这事,他该是如何内疚!
“许叔,你把那块玉佩给她了?那玉佩,那玉佩,可是您……”
夜霆峻终于垂下了高傲的头颅。
他脑袋歪向一边,眼泪哗一下倾斜而出。他知道那块玉佩对许叔的份量,那是他跟父亲义结金兰之时兄弟二人的信物,也是许叔最为看重的饰品。
大运动期间,早些年奔走黑白两道的许叔成为被批斗的对象,他的大部分家产都被充公,曾经在黑省风头无两的人物,到现在只能躲在这一处偏远破烂宅院里度日。
雪上加霜的是,他又成了现在这般模样。自从中毒之后,天天药不离口,为了爷俩的生活,为了他的药费,许叔把能卖的都卖了。
要不是家里的这些家具目标太大,弄出去会惹来更大的乱子,只怕家里,已经家徒四壁了吧。
如果不是逼迫到一定份上,许叔怎么能舍得把那块玉佩给了她了呢。
他默默流泪,再说不出话。
“那块玉佩我暂时代管,等回头我还给许叔。”
看许光强脸上的恐慌和夜霆峻眼角的泪水,唐月寒立刻知道了那玉佩的重要意义。她本来就未曾想过据为己有,等有机会还给他就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