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人抱上车,车子重新启动,行驶在路上。
林书晚拧着秀气的眉毛,一双灵动的猫眼此刻满是火气,似乎觉得和这里的人待在同一个空间都让她觉得厌烦,不管不顾的就要开车门。
傅砚辞立刻冷了脸,钳住林书晚的手腕,另一只胳膊揽住女人的腰,将她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,冷眉呵斥。
“你不要命了?疯了?!”
“对!我疯了!我疯了也不要和你们产生联系!”
林书晚此刻正是小暴脾气收不住的时候。
本就不喜欢这里,一直忍耐自己活的压抑,结果今天见了这一幕,对这里的厌恶更加透底。
可林书晚自己都没意识到,对傅砚辞的愤怒到底是恨屋及乌,还是因为有期待才失望。
“去做你高高在上的大少爷!过不知人间疾苦、何不食肉糜的生活!享受家族带来的荣耀,在你的象牙塔里不要出来!”
林书晚努力挣扎,却挣脱不开,两人上半身紧紧靠着,气氛却剑拔弩张。
林书晚愤怒的表情映入傅砚辞眼中,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,舌头舔着牙齿,一股气流窜许久被他努力压制,耐着性子开口。
“你冷静一点,那个工作人员,我会派人去安抚,你——”
林书晚发出一声冷笑,“这就是你们有钱人的处理方式吗?发泄够了就给一笔钱,觉得我们的尊严、性命,都可以用钱买到,是吗?”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刚才包厢中的场景,在林书晚的脑中循环不散。
柔弱无助的受害者在跪地求饶,林玉瑶像是恶魔一样弯着夸张的唇角,无需克制的发泄脾气。
而其他人如戴着面具的观众,欣赏这场驯化奴隶的精彩表演。
她所接受的教育、生活的环境从不是这样,强烈的反差让她无法接受。
就像课本上教的一切知识,最后都化作泡影,你的努力全部白费,林书晚莫名觉得委屈。
她在傅砚辞面前肆无忌惮的发泄不满,将他视为敌人。
“不劳烦傅少爷挂心,我们这样的人死不足惜,我和你们不是一路人,以后还是不要联系的好!”
“林书晚,好好说话。”傅砚辞压着怒气,目光深沉阴冷。
“怎么?要我跪下给你道歉吗?还是让一群人围观我的窘迫?让你们发泄到开心为止?”
“你觉得我和他们是一样的?”傅砚辞黑漆漆的眼眸紧紧盯着林书晚,情绪复杂,咬着牙质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