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村长说,就是因为他给鬼子通风报信,上次来他的医馆里疗伤的三个新四军伤员,才被小鬼子抓走的!还有,村子里那两个男人在新四军里头的女人,也是因为他向小鬼子告密,并领着小鬼子糟蹋了那两个女人后,又被抓去当慰安妇的!村长还让我们防着他点儿!”那女子继续解释说。
“既然村长让你们防着他点儿,那,你今天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啊?”柳如竹见那女子一口气说出了付明春的斑斑劣迹,内心便百分之两百确定:付明春就是一个地地道道,彻头彻尾狗汉奸。只是,她又想到:“既然女子知道付明春是坏人,村长又悄悄告诫过她,让她防着点儿付明春,可这女子为什么竟然还要在晚上来找付明春呢?再说了,看这女子体力充沛,行动自如,声音清晰,不像有病的样子呀!莫非他们本就是一类人,只是为了利益而……”想到这儿,柳如竹不禁内心一颤,背脊冒汗。为了探个究竟,她才用一种不经意的语气,对眼前女子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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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不,我咋说这话说来话长啊!我姓张,叫张翠莲,是这村西头老付家儿媳妇。按照同村付姓辈分,我还比这狗东西长一辈,以前他都是客客气气地叫我婶婶。由于长年洗冷水,在冷水地里干活,我婆婆得了风湿性关节炎,每到入冬季节,疼痛加重。他……”这个自称张翠莲的女子说着,又用手指了指付明春,继续道:“他家有种祖传的风湿疼痛膏药贴,贴在风湿关节上,可以抑制疼痛,所以这么多年,我们一直来买他家的膏药贴。早几天我来找他,说要买膏药贴,婆婆的关节,又开始疼了。他说那几天有事忙不过来,没时间制作,让我今天晚上晚点来拿。没想,那会儿我来拿膏药贴时,这个跟着小鬼子狗东西,竟然变得六亲不认,不怕遭雷劈的东西,却要强暴我!要不是大哥你来了,救了我,我,我恐怕就要被,被……呜呜……”说着说着,张翠莲又不禁“呜呜”地哭出声来。
“哦!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!”柳如竹听了张翠莲的诉说,顿时释怀,对张翠莲劝道:“大姐!别哭!我们赶紧一起找找!把膏药贴找出来,你好拿回去,给老人家贴贴,减轻老人家的痛苦!”柳如竹心里甚是为女子感到悲伤,感到愤怒。说完,就去床头药柜,帮忙寻找张翠莲所说的膏药贴。
“大哥!不用找!这屋子是病房,那膏药贴不在这间屋子里。这些年,我一直都在他这儿买。每次来买的时候,我都是看着他从哪里拿出的膏药贴,知道那膏药贴放在哪里,我自己去拿!”张翠莲见柳如竹在床头柜里帮他找膏药贴,急忙拦住她说道。说完,她径直走出门去,来到前堂药房,打开了最北面那个药柜最底层的抽屉,在里面拿出了三个包装得鼓鼓囊囊的塑料包,转头对跟过来的柳如竹说道:“大哥!就是这个!”
“哦!这一包,多少贴呀?三包能用多长时间啊?”柳如竹见张翠莲找到膏药贴,放下心来,随口问道。
“一包20贴!三包可以用两个月!”张翠莲高兴地回答说。
“好!你赶紧拿着回去吧!以后,别独自一个人晚上来这里,不安全!”从张翠莲嘴里知道付明春不仅是个汉奸,而且还是隐藏得较好的汉奸后,心里想着,或许从付明春的嘴里还可以问出一些外人所不知道的东西来,柳如竹催促张翠莲赶紧离开,她打算就地审问付明春。
“行!大哥!我先走了!”张翠莲说着话,就走了大门后,伸手就要开门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走!打了我,抢了我的药,还想走!你们也不到县城棉花铺子里,称四两棉花,回家好好的纺纺(访访),天底下有‘做梦娶媳妇儿的美事儿么?’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是皇军的人,那么今天,你们两个抵抗分子一个也别想走!我正好拿你们两个去皇军那儿领赏!”没想,还没等张翠莲把后面的话说出来,就听见他们的身后传来付明春狂傲的笑声,接着恶狠狠的戏谑声。
柳如竹和张翠莲不禁都是大吃一惊!张翠莲情不自禁地把手缩了回来,几乎是与柳如竹同时回头看去。他们的身后除了付明春之外,还站着另外两个身穿便服,怀里抱着长刀的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