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之间牺牲两个女人换他活下享受江山,对这两个女人生下的遗孤却没有照顾半点,作为牺牲的这两人的遗孤之一,任莎莎对皇上如今真是有些恨得牙痒痒。
皇上听了这话,不知她心中所想,却只是满意地笑了笑,夸她真懂事,然后又转向魏凌尘道:
“明日便是你母妃的祭日,记得带你未来媳妇去给她磕磕头。”
说罢这话,他拍了拍魏凌尘的肩膀便往宫里走了进去。
人走远了,任莎莎才小声地道:
“就会叫别人去磕头,怎么不见你自己去啊?”
一旁的魏凌尘听到了,连忙上前捂住了她,看看周围,在确认没别人听到后,才小声地道了声:“慎言,此处是宫门,小心祸从口出。”
她蹙眉斜眼看了看他,点点头表示明白了。
等他将手放下时,她又拉着他在他耳边小声地说:
“早上我听说了我们娘亲是怎么没的,所以才会心里有怨气。”
他听罢,蹙眉看向了她,
这件事于魏凌尘来说,又何尝不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呢?
母亲福亲贵妃出事时,他已经十岁能记事也开始懂事了,亲眼目睹了那场浩劫,亲眼看到了母亲战死,那一夜的场景已成为了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阴影。
他又何尝不恨父亲就只会躲在母亲的身后?他又何尝不因父亲只会躲在女子柔弱之躯后面苟活而恨自己的父亲?
当初娘亲当着他的面拜托任重夫妇将他带走时,他本就对父亲躲在背后无动于衷的样子心如死灰了,紧接着又看到任莎莎的母亲在刚接过自己时又跟着牺牲时,那种打击是双重的,对父亲的恨意也是双重的。
后来师父任重一直跟他说,他母亲还有师娘的牺牲与父亲无关,害死她们的是那些造反的人时,他才稍微将这恨意转移了些。
现在听任莎莎又提起了往事时,他望向皇上的神色中便冷了几分。
“走吧师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