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祝你一直这么自信吧。”

“您如此的关心小人，实在是令人感动，即便将来与世界为敌，我也会一直追随您的。”

碎空魔王听着这信誓旦旦的声音，觉得这话非常耳熟。

——无数年前的自己也说过差不多的，不过，最后是他亲手送当时的领袖举世皆敌的大好局面，并在之后，顺理成章地继承了对方的全部遗产。

没给碎空魔王继续沉迷过去的时间，楚河披着一层伪装，感觉充满阴谋的声音再次传来：“碎空大人，我这儿有笔大买卖，您有没有兴趣？”

“哦？” 碎空魔王原本烦躁的心情瞬间冷静下来，目光中闪过一丝警惕。

“您知道最近在深渊流行的 ‘ 信物 ’ 吗？” 楚河神秘兮兮地问。

碎空魔王眉头紧皱，不知道楚河的所说的是何物，正欲发问，楚河那调侃的声音才姗姗来迟：“瞧我这记性，忘记您现在是孤家寡人了，估计不太清楚。但没关系，您还有我呀～”

这话中的恶意，气的正在恰祭品的碎空魔王差点把祭坛砸了。

“您看看，这是资料。”

两张薄薄的纸飘到碎空魔王面前，他随手一扫，不屑地嗤笑：“一个失败者的成果，有什么值得关注的？”

“这只是表面。要是我告诉您，这些信物里藏着法则碎片构成的宝物，您怎么看？”

“又不是证道的完整法则，又或者你这样的家伙，和蝼蚁什么区别？”碎空魔王依旧不以为然。

法则与未完成的法则之间，哪怕只差毫厘，但只要未曾登王示证，那也是天与地之间的差别，。根本不可同日而语。

但楚河接下来的话就让他完全冷静不了了：“那我说个数——九千，其中还有一些近乎完善的法则雏形。”

碎空魔王猛地将手中的纸震碎，神色凝重：“你在跟我开玩笑？”

只是四五个的话还没问题，甚至两位数也可以勉强接受，但九千?！甚至连法则雏形都有，这就满是荒诞了。

小主，

特别是这么多碎片竟然被制成了道具散落深渊，这两界的强者是死完了吗！

“您知道的，我的消息一向灵通，虽然我一开始也被骗过去了。”楚河的声音传达着自信。

“天坑！”碎空魔王直接断言，但凡这不是坑，他可以把自己吃了。

“那不重要。” 楚河语调轻慢，满是不以为意，“东西的真实性毋庸置疑。”

刚刚还暴跳如雷、烦躁难捺的碎空魔王此刻变得无比深沉，仿若深不可测的幽渊，他眼底寒芒闪烁，无数阴谋算计在心头飞速盘旋，便沉声问道：“倒也是，说吧，除了这个，还有什么隐患？”

——只要饵保真，他不介意冒险淌一遍这个坑。毕竟，无论是隐身暗处，谋划着惊天阴谋的幕后之人，还是身旁这个心怀鬼胎的家伙，大不了做过一场就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