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卧里，明月灌了一大口水，喉咙里那股从广海带回来的燥热才稍微缓解。

她刚放下杯子，房门就被推开一条缝，傅枭的小脑袋探了进来。

"妈咪，"他神秘兮兮地钻进来，顺手把门关上，"你早上去哪里了？爸爸一大早就把我叫醒，问我知不知道。"

傅枭还记得，天才刚蒙蒙亮，爸爸脸色黑得像锅底，把他从温暖的被窝里拽出来，居高临下地问：“你妈呢？”

那时候天还是灰蒙蒙的蓝灰色，他还没睡醒呢！

明月放下杯子，蹲下来拉住他的手，语气比往常更加郑重：“妈妈过两天要去京城，如果明老爷子让你做什么，你绝对不能答应，知道吗？”

傅枭歪着脑袋，疑惑地眨了眨眼：“为什么啊？他是太公，一直都很疼我的，不是吗？”

明月轻轻叹了口气，指尖在他掌心里一点一点摩挲，像是在斟酌措辞，最后缓缓道：“因为如果你和他走得太近，妈妈可能会死。”

傅枭心里猛地一紧，眼神瞬间锐利了起来：“妈咪，你说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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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月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，语气温柔，但眼神无比认真：

“他想把你带回澳门，如果你答应了，就等于把自己送到他们手里。上次妈妈跟你说过赌场是个什么样的地方，你还记得吗？”

傅枭点点头，小脸严肃得像个大人。

“到时候……”明月顿了顿，微微收紧孩子的小手，“你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。”

傅枭最在意的就是妈妈。听到这句话，他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，连连摇头，斩钉截铁地保证：“妈咪，我不会和他走的！绝不会！”

明月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，摸了摸他的头：“好孩子。”

*

正当她准备起身时，一个念头突然闪过。她犹豫了一下，压低声音："对了枭枭，之前你爸被放出来时，进了我房间...后面，你有看见谁进去过吗？"

傅枭从她怀里抬起头，困惑地眨眨眼："是弟弟和大哥，我看见弟弟先进去的，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哥哥也进去了。我本来还想进去看看呢..."

"...什么？"明月的心跳猛然停了一拍。

"弟弟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了，然后紧接着哥哥进去了。"傅枭认真地回忆着，"不过，哥哥待的时间比弟弟稍微长一点点...感觉的。"

明月："......"

她脑子"嗡"地一声炸开，脸颊瞬间烧了起来。傅商盛才四岁，可能只是好奇乱跑进去。可傅北辰...已经十岁了！！！

那天她和傅祈年在厕所里...那些声音...

傅北辰...他懂吗？？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