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头之后,吴悼才明白过来。
是陈一遥站在他背后。
“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。我们的赌约不是还没结束呢吗?”
“既然你挂机了,我也得表示表示,让我们的比试公平进行啊。”陈一遥不见外地坐到吴悼身边,“我的身体现在知道我要他想办法死——现在可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前进呢……你真该看看它那副样子——真的很好笑。”
吴悼垂下眼眸,看来这个陈一遥能看到自己附身对象周围的视野。
“我不觉得别人的苦难有什么好笑的。”
“……你瞧瞧你这个古板的样子。”
陈一遥从摆满食物的课桌上取下一杯红酒,毫无仪式感地一饮而尽,末了擦了把嘴:
“好不容易见到,要不要唠唠家常?小时候没机会问你,你真是谢院长的亲孙子?我可从来没听说你有什么病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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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但陈一遥不是陈以遥。
一个人是由思维和记忆构成的,这个陈一遥拥有陈以遥的记忆,所以他至少有一半是原来的陈以遥。
但人格直接的争夺,向来都是你死我活——
是陈一遥杀了陈以遥。
杀了他的朋友。
“喂,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?”
看着久久无言的吴悼,陈一遥耸了耸肩,有些失去兴趣。
吴悼看着陈一遥炙热的目光,眼睛转了转:“皮纳塔是什么?”
“皮纳塔是欧洲的派对游戏,虽然原本的发源地据说是咱们国家来着。一般是让派对的主角拿棒子击打纸糊的‘皮纳塔’,打破了之后,‘皮纳塔’里会有糖果掉出来。”陈一遥听到了吴悼这边发生过的对话,接着说:“他们的意思大概是,想把你的烂尸朋友吊起来打,数一共掉出来多少颗牙齿吧?他们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