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啼已预料到他会说什么,果真听他说:“等父皇下了废太子的诏书后,我就不是太子,不必住在东宫了,我想向父皇请旨,出宫和谢将军住在一处。”
太子这是要住到谢府了,但那个地方虽叫谢府,却更像是楚安澜建在宫外的一处府苑罢了。
太子见谢清啼不语,问道:“谢将军可是不愿?”
“微臣并无此意。”谢清啼道:“只是此事需经陛下同意才可。”
“好,那我们便说好了。”太子见他答应,表情松快了些:“等废太子的诏书下来后,我就立刻去向父皇请旨,让我住到谢府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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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清啼打算再照顾太子一日,第二日就出宫。
但好巧不巧,就在这天晚上,常轻长那边出了事。
谢府的人不敢怠慢他,但也不会为他多费心思,所以一日三餐总是那些菜式。
常轻长不想吃谢府那些八百年不变的晚膳,就跑出去外边的酒楼吃饭,虽然派在谢府的暗卫会跟着他,但却不会如监视谢清啼那般,盯死他的一举一动。
常轻长到酒楼里要了最好的包厢,点了最喜欢的菜,小二给他送完酒菜,过了会儿又端来一壶酒。
常轻长看着那放在托盘上的酒,奇道:“这是我点的?”
“是一位贵客送的。”小二应该是得了人的大好处,脸上堆着笑:“请慢用。”
说完放下酒,怕他拒绝似的一溜烟退了出去,退出去后,还机灵的给常轻长关上了包厢的门。
“哪个不长眼的要算计我不成?”
常轻长嘟囔着拿过一个空酒盏,倒了杯子酒进去,那酒水看不出异常,但常轻长也不会贸然喝这酒水。
一盏酒看不出异常,他索性将一壶酒全部倒在地上,酒水渗入地板并无异常,但倒空酒壶的时候,常轻长在酒壶底部看到了异常所在:那酒壶底部,沾着一张叠起来的纸。
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
常轻长取下那张纸打开,两张巴掌大的纸上写满了蝇头小字,纸上的字没看完,常轻长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