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青青赶忙跑去拿了毛巾和水壶,把水倒进盆里,又从药橱里抓了些青盐,搅和均匀,然后拧干毛巾,坐在床前,小心翼翼地替白雪热敷起来。
刚热敷完,知青袁圆就打着手电筒,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医疗站。她掀开布帘,看到白雪虚弱地坐在床上,跟见了亲人似的,赶紧跑过去,一把抓住白雪的手,关切地问:“白雪,你咋啦?这是遭啥罪了呀?”
“没啥大事儿,袁圆,” 柳青青赶紧解释道,“白雪感冒发烧,我刚给她打了针。” 说完,就端着盆子出去了。
袁圆用手摸了摸白雪的额头,跟触了电似的,惊叫一声:“我的妈呀,咋还这么烫?今晚你跟我回知青点吧,这儿没人照顾你,我可不放心!” 白雪点了点头,表示同意。袁圆就扶着白雪下床,可白雪脚刚落地,就像被抽了筋骨似的,呻吟着蹲了下去,根本站不起来。
“青青,青青,快来呀,白雪她……” 袁圆吓得声音都变了调,大声喊道。
“又咋啦?” 柳青青听到喊声,像一阵风似的,急匆匆跑进来,一把扶住白雪,焦急地问:“你这是咋回事儿啊?”
“痛,臀部痛得要命,脚也痛,完全不听使唤了。” 白雪面色苍白,跟纸似的,咬紧牙关,费力地说道。
“完了,青青,” 袁圆急得满头大汗,跟刚从蒸笼里出来似的,“你是不是打到她的坐骨神经了?我听我妈说,打了坐骨神经的人会终身瘫痪的,这可咋整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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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青青听了,吓得一哆嗦,冷汗 “唰” 地一下冒了出来。他一把抱起白雪,放到床上,然后赶紧吩咐袁圆:“袁圆,你先照看一下,我去医院请姜医生来瞅瞅。”
柳青青说完,撒腿就往下街公社卫生院跑去,那速度,跟百米冲刺似的。十分钟后,胖胖的姜医师喘着粗气,像个风箱似的,跨进了医疗站。
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白雪的注射部位,然后长舒一口气,说道:“没打到坐骨神经,是你推药太快了。继续热敷,过一阵子,红肿和疼痛就会慢慢消失的。”
送走了姜医生,柳青青又打来半盆水,让袁圆替白雪热敷。此时,天已经完全黑透了,天上还飘起了小雨。柳青青把半截烟扔在地上,用脚使劲踩了踩,说道:“袁圆,你帮我背药箱,我背白雪回你们知青点。”
从医疗站到知青点虽说只有一里多路,可因为下雨,路面变得泥泞不堪,跟沼泽地似的,走起来特别艰难。
柳青青背着白雪,一步一个脚印,艰难地淌着走,袁圆在身后扶着。袁圆嘴巴撅得老高,小声嘟囔着:“有手电不让照,这不是自讨苦吃嘛,真搞不懂你们咋想的!”
一出医疗站的门,袁圆刚打开手电,柳青青就跟下命令似的,让她关了。他呀,怕别人看见瞎起哄,怕别人添油加醋地造谣生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