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熊那宽阔的胸膛剧烈起伏着,每一次呼吸都如同破旧风箱一般,发出沉重而沙哑的喘息声:“哈,哈……哎,仅仅只是这样推了一下,这支胳膊竟然就完全不听使唤了啊。”
汗水顺着她刚毅的脸庞滑落,浸湿了她额前的碎发。
一旁的陈紧盯着星熊,眼神中满是感激与关切,轻声说道:“你又救了我一次。”
星熊闻言,不以为意地笑了笑,回应道: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?我救你的次数难道还少吗?不要这般郑重其事地把它说出口啦。”
然而,话音未落,她便感觉自己的左眼视线逐渐模糊,眼前的景象开始出现重影。
她下意识地抬起手,想要拍拍陈的肩膀给予安慰,但手臂却仿佛失去了力量,只能无力地伸展着,最终指尖仅仅触碰到了对方垂落在肩头的几缕发丝。星熊无奈地摇了摇头,苦笑着说道:“我听着心里可不太舒服呢。”
说完这句话后,星熊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,突然闭上双眼,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。但令人意外的是,尽管如此疲惫不堪,她的嘴角却依旧微微翘起,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,自言自语般地呢喃着:“偶尔也得允许我像现在这样动弹不得了一回吧。”
就在这时,七点钟方向的断裂廊桥上,五个整合运动残党正将源石爆破筒塞进通风管道。
领头者染血的绷带下露出半张结晶化的脸,他挥舞着只剩三根手指的右手嘶吼:";该死!都做到这种程度了,这都没能将近卫局给彻底干掉吗!";
陈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,眼神瞬间变得冷峻如冰,寒声道:“但是敌人可不会允许我们在此停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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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熊听到这话,猛地睁开眼睛,强打起精神,咬牙说道:“这确实没办法了。看来就算再怎么艰难,我也还是得勉强站起来活动一下才行。”
紧接着,她扭头看向陈,语气坚定地吩咐道:“你赶快去整顿队伍,动作要快!绝对不能被这些家伙拖住前进的脚步,别忘了,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阻止我们。”
陈紧紧地皱起眉头,眼神深邃而锐利,仿佛在脑海中快速权衡着各种可能性和后果。
片刻之后,她微微摇了摇头,坚定地反驳道:“可是依我之见,当务之急应当是将眼前这些虎视眈眈的敌人一举歼灭,彻底清除威胁,如此一来后续行动才能更加顺利展开,现在出手时机恰到好处,又何必拖延呢?”
星熊闻言,瞪大了眼睛,满脸焦急之色,高声喊道:“老陈,你就不能先去看还有什么人受伤了吗?”
陈转过头来,目光直直地盯着星熊,毫不犹豫地回应道:“若是此刻我抛下你一人在此与整合运动苦苦周旋,而我却转身离去察看伤员情况,那岂不是让你身负重伤还要孤身奋战?这种事情,我绝不可能做得出来!”
星熊不禁提高了音量,大声说道:“老陈啊,你究竟明不明白自己正在做些什么?两年前在下水,你自己去追的匪首。我腿脚受了伤,但你很信任我,你留下我一个人战斗。你还记得吗?”
陈稍稍沉默了一瞬,似乎回忆起了当年的情景,随后缓缓开口问道:“那么,当时我追逐那个匪首用了多久时间?”
星熊深吸一口气,回答道:“整整三个小时啊,陈长官!可最终你还是成功将其擒获,凯旋而归。所以,请相信我这一次依然能够坚守阵地,独挡一面。”
陈点了点头,语气坚决地说:“没错,正如两年前那般,如今的我依旧对你充满信心。”
紧接着,她猛然转身,面向整合运动的众多成员,手中长刀一横,厉声喝道:“尔等鼠辈,有胆便一同上前吧!今日定叫你们有来无回!”
听到陈的这番挑衅言辞,整合运动的成员们顿时怒不可遏,纷纷挥舞着武器,齐声怒吼道:“好个狂妄自大的家伙,竟然敢如此轻视我们!兄弟们,一起上,给她点儿颜色瞧瞧!”
然而此时的星熊并未被激怒冲昏头脑,她一边奋力抵挡着敌人的攻击,一边冲着陈大喊道:“我还能战斗。为什么这次你要留在这里,为什么不去率队夺回近卫局?这难道不才是首要任务吗?”
星熊的盾牌重重砸进水泥地面,蛛网状的裂痕蔓延到陈的靴尖。
";现在和三年前没有区别,";
星熊突然扯开左臂已经裂开的护甲,沾满鲜血的护甲碎片簌簌掉落,";你依然扛着只有你才能做的事情!刚才在木禾仓库也是,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婆妈?老陈!";
陈的赤霄刀尖挑起半张整合运动面具,甩向十五米外正在施法的术师: “我不觉得保护自己的同事不受暴徒侵害有什么问题。”
";你变了。";星熊的声音突然低沉下去:";以前的你是更刚强的人。";
刀光劈开偷袭的弩箭时,陈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波动: “把你丢在这里?当然可以。只不过我以前权衡的是利弊,但现在,就像你说的那样——”
陈的指尖无意识抚过刀镡上的旧伤——那是两年前那次行动留下的。记忆里的暴雨声与此刻漏水的滴答声重叠,她在格挡源石爆弹的间隙说道:“把阿米娅他们留在废城这件事,我也一样感到......不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