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雄英突然问道:“你们两口子见过了吗?”
大胖点头道:“昨个见过了,也打听过了,那孩子长得端正,也十分贤惠,我们都很满意,正商量着来向皇后娘娘致谢的!”
“本来昨个见过后,就想把这门亲事给定下,可胡家的长辈都不在,其父亲胡荣去汉南公办了!”
朱雄英笑道:“满意就成,致谢什么的就算了,胡荣是锦衣卫的千户,姐姐又是女官之首,倒也不算小户人家,委屈不了瞻基!”
大胖对这个儿媳妇挺满意,随口问道:“陛下,那瞻基大婚的费用,您看……”
“朕答应过,瞻基和文坤一样,赏赐两万银子为大婚所用!”
大胖顿时眉开眼笑,连忙拱手道:“那臣就替瞻基谢过陛下了!”
接着,三人又谈起了宝庆公主的婚事,朱雄英琢磨道:“小姑的事,看来得找蓝家人谈谈了!”
“是啊,那把梁国公从汉南诏回来吧!”
朱允熥愁苦道:“可汉南局势一直不稳,叛乱不断,又逢移民大业,这个时候冒然把都指挥使召回来……”
提到汉南,朱雄英顿时长叹一声,说道:“这就是朕最为发愁之处,汉南自从收复,朕就没安安稳稳过几天好日子,叛乱年年起,年年平,两位藩王,一公二侯,十几万兵马,耗费无数军费,就是不见作用!”
朱允熥无奈道:“汉南之地山高林密,兵事艰难,越人反复无常,不服王化,唐王,安王能力平庸,不擅军事,大小叛乱也在常理之中,大哥勿忧,大量移民后,汉南的局势一定会有很大的好转!”
“不!”
朱雄英郑重说道:“朕记得皇爷爷在位时曾经说过,“虽非华夏族类,然同生天地之间,有能知礼义,愿为臣民者,与中夏之人抚养无异!”
“不仅是你啊,这朝廷上下官员,多数都对越人心存偏见!”
“皇爷爷还说过,新附之邦,生民凋瘵,不有以安养之,将复流离失望矣,尔等宜体朕意,善抚循之,毋加扰害!”
“一提到汉南,你们常说越人反复无常,可不善待他们,怎么能让人家臣服,越人也有百姓,他们若是有口饱饭吃,哪里会拖家带口的去当叛贼,被大军追着打,追着杀!”
“每逢军事,汉南官员,武将,给朕的回复就是打,就是杀,把汉南都杀绝了,好像除了这些就不会其他的了,从来没反思过,他们为什么要反!”
“杀光杀绝,朕还要那地方有什么用,朕早就说过,朕要的是完整的汉南,不是一块无人之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