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!他们是谁啊?为什么要打我们?”
陆康捂着肿胀的脸,含糊不清地问道。
陆正云也是一脸懵逼,他努力地想睁开肿成一条缝的眼睛,却只看到一片模糊的黑影:“我……我怎么知道?难道是……蒋家那群疯子?下手也太狠了吧!”
这群黑衣人下手极有分寸,专挑皮糙肉厚的地方打,既能造成剧痛,又不至于伤筋动骨。
打完之后,他们迅速消失在夜色中。
第二天清晨,顶着两只熊猫眼的陆正云挣扎着爬起来,看着镜子里自己和儿子那副惨样,气得七窍生烟。
“这口气,老子咽不下!一定是蒋庆那个老匹夫干的!”
他咬牙切齿地咆哮着,颤抖的手抓起笔,奋笔疾书,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篇奏章,控诉蒋家夜袭府邸,对其进行惨无人道的殴打,请求陛下为他们父子主持公道。
……
与此同时,城北烧烤摊,烟雾缭绕,香气四溢。
霍木苦逼兮兮地翻动着烤架上的肉串,脸上写满了疲惫。
秦羽则悠闲地躺在藤椅上,哼着小曲:“鸳鸯扣,宜解不宜结……”
那模样,要多惬意有多惬意。
蒋双喜,堂堂威风凛凛的校尉,此刻却像个店小二似的,手里拿着菜单,一脸不耐烦地招呼着客人:“要点什么自己看!别磨磨唧唧的!”
那些食客们看着蒋双喜那张臭脸,都有些害怕,点完单后都躲得远远的,生怕惹恼了这位煞神。
“双喜!你这什么态度?客人是打爷,你懂不懂?”秦羽睁开眼,不悦地呵斥道。
蒋双喜翻了个白眼,小声嘀咕道:“大爷?我看他们一个个都像饿死鬼投胎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”秦羽眯起眼睛。
“没……没什么!”
蒋双喜连忙陪着笑脸,转身走向下一桌客人。
这时,一个纤弱的身影出现在烧烤摊旁,怯生生地张望着。
正是太尉府的婢女小桃。
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藤椅上悠哉的秦羽,心里咯噔一下,差点夺路而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