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崇礼,既然娇娇活着的时候,你不愿意娶她,那我就送你下去陪她!
事成之后,再将你们合葬在一起,让你和娇娇在九泉之下也能做一对鸳鸯!”
她咬牙切齿地低语着,脸上的神情因仇恨而扭曲。
而此时在某个黑暗的角落,原本已经离去的男人,在听到这番话之后,身形微微一顿。
那隐匿在斗笠后的双眼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,似是惊讶,又似是不屑。
“为了一己之恨,竟做出如此荒谬之举。果真是女人心,海底针!”
他心中暗自思忖,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。
在他眼中,刘夫人此举不过是一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妇人的疯狂之举。
但这背后牵扯到的沈崇礼,却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单生意。
坊间传言,此人身手了得,在帝都也算有些势力,若贸然出手,可能会惹上不少麻烦。
男人沉吟片刻,心中已有计较。正好今日阁主在楼里,他决定先亲自去汇报一下此事。
然后摸清沈崇礼的日常行踪与护卫情况,再制定一个周全的暗杀计划,确保万无一失。
如此才能拿到刘夫人许诺的丰厚报酬,又不至于给玄机阁带来过多隐患。
“这笔银子,怕是不好挣呐!”他低声自语,而后身形如鬼魅般融入黑暗之中。
只留下空荡荡的走廊,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。
当刘夫人高高兴兴的回到府邸时,她满心都想着即将实现的计划。
每当她想到沈崇礼的死期近在眼前,就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。
可刚回到前厅,就见孩子他爹眉头紧锁,在那里来回踱步,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。
刘源一看到她,赶忙迎上去,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。
“夫人!你总算是回来了!你再不回来,我都要命人去张贴寻人启事了!
听管事们说,你突然变卖了府中一半的店铺和田庄,是出了什么大事吗?”
他的声音因为着急而微微颤抖,眼中满是疑惑与不安。
“没出什么事,想卖就卖了。”刘夫人轻描淡写地回答。
说话间,刻意避开刘源探寻的目光,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。
但她那微微躲闪的眼神,还是泄露了心中的一丝慌乱。
“万万不可轻易变卖啊!夫人,自打贼人将我们府里偷空,这些东西就是我们一家人以后唯一的依仗了!
更何况,你如此急着变现,难免会被那些人拼命压价!
这些家产原本的价值,超过二十万两呀!如今却亏了一半不止!”
刘源的语气中带着责备,他深知这些产业对如今家道中落的刘家意味着什么。
若是没有了这些,这一大家子往后的日子只怕会过得无比艰难。
“这样吧,你把变卖家产的银子给我,我去将那些店铺田庄通通赎回来。
事已至此,哪怕对方狮子大开口,亏个一两成,咱也认命了!”
刘源伸出手,眼巴巴地望着她,仿佛只要拿到银子,就能挽回一切。
“这些银子已经全部都被我用完了。”刘夫人咬了咬牙,硬着头皮说道。
她知道此事瞒不住,但又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。
“什么!用完了?难不成你去赌场了?”刘源瞪大了眼睛,满脸的难以置信。
在他心中,夫人向来稳重,按理来说,应该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。
就在这时,刘源三个儿子和儿媳们听到下人的禀报,以为爹娘吵起来了。
便不约而同地都来了前厅,正好看到二人对质的这一幕。
“爹,娘,你们在谈什么!是府中发生什么事情了吗?”大儿子一脸关切地问道。
他看看父亲,又看看母亲,试图从两人的表情中找到答案。
其他人也都面露担忧之色,围在父母身边。整个前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。
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,让人心里沉甸甸的。
刘源叹了一口气,脸上写满了无奈与痛心,缓缓开口说道:
“还不是你们的好娘亲呐,自作主张变卖了大半的店铺和田庄。
听管事说换了十万两银子,才半天不到,她竟说银子全花完了。
我这不正在问她,这笔银子都花哪去了吗。刚问呢,你们就来了。”
他边说边摇头,眼神中满是对夫人此举的不理解和忧虑。
大儿子听后,眉头紧锁,看向自家老娘,语气带着一丝焦急与不解:
“娘,您这是为何啊?咱们家如今可不比往日。
这些产业可是全家日后生活的保障,怎能如此轻易变卖,还一下子就花光了银子。”
二儿媳也在一旁附和道:“是啊,娘,您总得给我们个说法。
这么一大笔银子呢,到底花在什么地方了?”
她的脸上满是担忧,毕竟这关乎着整个家族未来的生计。
刘夫人看着围在身边的家人,心中一阵纠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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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方面,她深知自己花钱雇凶杀人的事一旦说出来,家里一定会极力阻拦。
另一方面,看着大家焦急担忧的模样,她又有些于心不忍。犹豫再三,她还是决定暂时隐瞒此事。
“你们别管了,我自有打算。这些银子花得有价值,日后你们就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