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立刻站起身,冲着衙役们大声吼道:“放肆,你这无知妇人,怎敢对一等忠勇公无礼!赶紧将他们给本官带下去!”
衙役们得令,一拥而上。
此刻的一家三口才明白,他们被骗了,恐怕那个老男人就是当今皇上!他们后悔也晚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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衙役不顾夏家三口的挣扎与叫骂,将他们强行拖出了大堂。
苏家一家三口被带下去以后,胡德琳长舒一口气,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。
他定了定神,从椅子上起身,整了整衣衫,脚步略显沉重地来到了尔康面前,微微弯腰。
他恭敬地问道:“额驸不知对下官的判决可否满意?”
尔康微微颔首,神色冷峻中透着一丝欣慰,开口道:“辛苦大人了。”
胡德琳心中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。
他又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声音带着几分愧疚,“是下官管教不严,才让额驸在下官管辖的地界受惊,是下官的错。”
尔康摆了摆手,语气平淡却透着几分大度,“此事与你无关,不必自责。”
随即,尔康看向傅恒,开口道:“六叔,咱们回去吧!”
傅恒微微点头,又转身跟胡德琳低声交代了几句,大意是让他好生处理后续事宜,莫要再生事端。
交代完毕,他便与尔康转身离去。
胡德琳站在大堂内,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,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很是聪慧,什么都没问,心中清楚,傅恒既然出现在此,想必皇上也在山东境内。
但既然没有下明旨,那就代表着是微服出巡,这种事,知道得越少越好。
他索性就装不知道吧!
此刻,他暗中祈祷,千万别再发生节外生枝的事情了。
希望皇上可以平安的离开山东境内,不然啊,别说乌纱帽,恐怕他连项上人头都保不住。
想到这儿,他又抬手擦了擦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,开始思索着如何善后,确保这一方天地不再起波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