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正是山东按察使闵鹗元的儿子,闵逸尘。
闵逸尘生得眉清目秀,面如冠玉,一袭月白色绣金纹的锦袍衬得他身姿挺拔,腰间悬挂的玉佩温润通透。
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晃动,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,举手投足间尽显贵公子的儒雅风范。
然而,此刻他那双桃花眼中却透着几分阴鸷与快意,与他外表的温润形成了鲜明的反差。
他刚踏入房门,目光便如炬般锁定在床上狼狈不堪的静姝。
其实,早在拍卖的时候,他便已认出了她。
忆起往昔,闵逸尘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下撇,面露一丝嘲讽。
曾几何时,他满心欢喜,央着阿玛前往巡抚府提亲,本以为凭借自家的门第与他的才情样貌,定能抱得美人归。
哪成想,这静姝听闻此事,不仅当场出言不逊,将他贬得一文不值,甚至连带着把他阿玛也狠狠羞辱了一番,让他父子二人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。
如今,看着眼前这副光景,静姝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边。
如同一团被狂风肆虐后的枯草,肌肤上满是青紫交错的瘀痕,那是被前几个男人粗暴对待后留下的“战绩”。
欢好之后那淫靡的气息,在屋内经久不散,仿佛在诉说着,她刚才所遭受的,无尽屈辱。
而更让闵逸尘感到畅快的是。
她此刻身价竟如此低廉,区区一两银子便被转手至此,与当初他提亲时准备的那些价值千金的稀世珍宝相比,简直是云泥之别。
“哼,这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大小姐,也有今日这般下场。”闵逸尘心中暗自冷哼,一抹得意的笑容在嘴角悄然绽放,“我倒要看看,一会儿她看见我会是何种表情。
花一两银子就能睡到她?
想当初我提亲时,哪一样礼物不是精心挑选、价值连城?
往后,怕是连这一两银子都无需再花了。
只要拿捏着这个把柄,这静姝还不是任我予取予求,想睡便能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