族长犹豫许久,最终心软了。他说:“好吧,我去试试,但你也别抱太大希望。”
族长带着婉娘来到张二赖家,张二赖看到他们,冷笑着说:“哟,族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?是来给婉娘说情的吧?”张二赖斜靠在门框上,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,眼神却透露出一丝警惕。
族长严肃地说:“张二赖,得饶人处且饶人,你这样逼婉娘父女,实在是有违道义。”族长挺直身子,目光严厉看着张二赖,试图用威严让他收敛。
张二赖却不以为然,哼了一声说:“族长,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。他们还不上钱,我自然要按规矩办事。”
族长劝说道:“你看能不能宽限些时日,让他们慢慢凑钱还你。”
张二赖眼珠一转,说:“宽限也不是不可以,不过婉娘得先答应嫁给我,等他们还清了钱,我再考虑放她走。”
婉娘一听,坚决地说:“我不答应!张二赖,你别想再羞辱我!”婉娘气得浑身发抖,猛地站起身,直视张二赖,眼中充满愤怒和不屈。
张二赖恼羞成怒,指着婉娘说:“好,既然你不答应,那就别怪我无情!明天太阳一出来,你们就给我滚出村子!”
族长见劝说无果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婉娘绝望地闭上眼,泪水再次夺眶而出。她知道自己和父亲已走投无路,而逸之远在京城,一无所知。婉娘感到自己仿佛置身黑暗深渊,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,心中充满绝望无助。
回到家中,婉娘和父亲相对无言,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。夜晚,婉娘躺在床上,望着窗外明月,心中充满对逸之的思念和对未来的恐惧。她不知等待自己和父亲的将会是什么,但心中依然坚守信念:无论如何,都不能向张二赖屈服。
随着时间推移,京城的逸之在艰苦学习中逐渐崭露头角。他学问日益精进,在文人雅士聚会中,见解独到深刻,常赢得众人赞赏。然而,他心中始终牵挂着平安村的婉娘。他不知此时婉娘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,他们的爱情面临前所未有的考验,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,随时可能被波涛吞噬。
日子在煎熬中继续,张二赖并未因族长求情而放过婉娘父女。他早早带着一群狐朋狗友,气势汹汹来到婉娘家,准备将他们赶出村子。婉娘和父亲紧紧相拥,眼中满是悲愤和无奈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村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。
只见村里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,在一位老者的带领下,气势汹汹地朝张二赖等人走来。原来,那位老者是村里的教书先生,他平日里就看不惯张二赖的所作所为。听闻张二赖如此欺负婉娘父女,心中气愤不已,便召集了村里一些正义的年轻人,决定为婉娘父女撑腰。
“张二赖,你平日作恶多端,我们都看在眼里。今日你竟要将婉娘父女赶出村子,实在是天理难容!”教书先生怒目圆睁,指着张二赖大声呵斥道。
张二赖心中有些慌张,但仍强装镇定,说道:“这是我和他们的私事,你们少管闲事!他们欠了我的钱,还不上就得按我的规矩来!”
“什么规矩?分明是你仗势欺人!”一个小伙子愤怒地喊道,“你平日里在村里横行霸道,大家都怕了你。但今日,我们绝不能再让你胡作非为!”
张二赖的狐朋狗友们见状,有些胆怯地往后退了几步。张二赖色厉内荏地说:“你们……你们别乱来!否则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!”
教书先生向前一步,毫不畏惧地说:“你若再不知悔改,我们便联名上书县衙,让官府来治你的罪!”
张二赖心中一慌,他深知自己平日里恶行颇多,若真闹到县衙,恐怕吃不了兜着走。但他又不甘心就此罢休,眼神闪烁不定,试图寻找脱身之计。
就在这时,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。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一匹快马朝着村子疾驰而来。马上的人正是逸之,他神色匆匆,仿佛带着无尽的焦急。原来,逸之在京城偶然遇到一位从平安村来的同乡,得知了婉娘的遭遇,心急如焚,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,日夜兼程赶了回来。
逸之翻身下马,看到婉娘和父亲安然无恙,心中稍松一口气。他走到张二赖面前,目光如炬,冷冷地说:“张二赖,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如此欺负婉娘父女!今日我定不会饶你!”
张二赖看到逸之突然出现,心中一阵慌乱,但仍嘴硬道:“你……你回来又怎样?她父亲欠了我的钱,这是事实!”
逸之怒喝道:“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。但你以此为由,欺负婉娘,居心叵测,我岂能容你!”说着,逸之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,扔到张二赖脚下,“这银子足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