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印上雕刻着繁复而精美的龙纹,张牙舞爪,仿若随时都会腾空而起。
萧云时而将玉印举到眼前,微微眯起双眸,仔细端详上面的雕刻纹路,仿佛在探究一件稀世珍宝的奥秘;
时而轻轻转动玉印,让它在指尖流转,折射出温润而迷人的光泽,悠闲自在得,哪有半分方才在路上的忐忑。
乾隆见萧云这般模样,心中的火气莫名消了几分,语气也缓和下来,“那跟朕说说,你都查出什么了?”
尔康一时之间仿若置身迷雾,分不清乾隆究竟是何用意,只能如实汇报,“臣什么都没查出来。
只是觉得现在的萧云和曾经的她们两个人性格不一样,仿佛判若两人。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低。
萧云看似漫不经心地玩闹,实则耳朵竖得比兔子还灵,将尔康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听了进去。
【这尔康心思还是很细腻,不愧是能做小四御前侍卫的人,见微知着。
我们两个的确是两个人,不过现在我就是萧云,萧云就是我。】
乾隆听了尔康的话,并未出言斥责,反而微微点头,仿若一位洞悉一切的智者,只问了一句,“尔康,那你之后为何,又放弃调查了?”
此言一出,尔康只觉后背惊出一身冷汗,衣衫瞬间被汗水浸透,紧紧贴在背上,仿若一层冰冷的枷锁。
他心中骇然:自己调查萧云的事,皇上原来一直都知道。
却并未过多干预,这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深意?
此刻,他只觉胆寒,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,声音干涩得仿若久旱的土地,“是……是阿玛点醒了臣。”
乾隆将手轻轻放到萧云的腰部,仿若一个下意识的亲昵动作,又仿若在宣示主权,转头看向尔康,“福伦怎么说的,你跟朕说说?”
尔康咽了咽口水,润了润干涩的喉咙,仿若一只干渴的鱼儿重新回到水中。
他将福伦的话原原本本地转述给了乾隆:“阿玛说,既已认定是大杂院的萧云。
又何必多生事端,况且皇上英明神武,对其如此宠爱,定有缘由,臣等只需忠心侍奉即可。”
乾隆听后,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,仿若冰雪初融,春日降临,“你阿玛脑子的确比你好使,聪明得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