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便到了春天,冰雪融化,快速扩大的沙地也不再适合种地,河西的胡人认为,是被神明诅咒了。”
“再后来,岁月流失,两代人都走了。中州人对当年的恐惧记忆也慢慢消退,晋国的兵力几乎全部撤走。河西也彻底变成了荒芜之地。”
“可我却从羌人口中听到了另一种说法,敦煌早已绿茵遍地,西域也已经水草丰美。人群正在慢慢迁徙,城池重新出现。”
众人又不说话了。
走了足足一天,大队伍来到昨日大夏商人被杀的地方,尸体还凌乱地分布在地上。
身上的东西,几乎全部被扒走了。
陆康安排人为他们收了尸,然后挖了个大坑埋起来。
中午吃完饭,陆康正在大营里睡午觉,突然接到了斥候的情报。
“军门,我们发现一支骑兵正在快速靠近我军,从衣着来看,是羌人无疑。人数大约在四百骑左右。按照他们的行军速度,此时应该距离我军只有三十里路程了!”
陆康一听立刻来了精神,赶紧起身穿好靴子,还抱怨了一句:“陛下让江宁制造厂生产的这种皮靴可真是难穿啊!”
“传令全军,做掉这支羌人!”
陆康言简意赅地发出了一道军令。
夏军开始拔营列阵。
不多时,羌人果然来了。
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羌人,皮肤晒得黝黑,面目阴鸷,用羌语大声呵斥道:“立刻投降,留你们活口!”
他的声音在两边的丘陵之间回荡。
“他说什么?”陆康问道。
“他让我们投降,说只要我们投降,留活口!”韦远说道。
“让我们的骑兵过去,把他们的后路断了。”陆康下令道。
很快,夏军骑兵从两翼快速出来,朝羌人包抄过去,但没有冲击,而是迂回到后方。
然后前面的步兵和弩箭手开始往前推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