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得重一身紫色裘皮窄袍,腰束玉带,头戴毡冠,他不等小太监通报,便自顾自地大步流星走到殿上,趾高气昂地环视了一圈后,他那略带挑衅的目光扫过殿内众人。
“哪个是阉人童贯?”耶律得重背着双手,冷声道。
“无礼!”立刻有大臣愤怒地呵斥道。
“大胆!”又有人高声指责。
“禁军侍卫何在?还不叉出去!”高俅大声呼喊着,同时向周围的侍卫示意。
然而,耶律得重却丝毫不为所动,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嚣张的表情,冷冷地看着那些愤怒的大臣们,他微微扬起下巴,“本官乃是大辽使臣,你们哪个敢动一下试试!”
就在这时,童贯从人群中走了出来。
他脸色阴沉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,作为堂堂枢密使,他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。“你是何人,竟敢在我大宋朝堂之上如此放肆?”
耶律得重看着童贯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,“哼,原来你就是童贯。我乃大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八世孙,当今天祚帝兄弟,御弟大王,耶律得重,今日来此,是奉我家陛下圣旨,前来责问童贯!”
“问责童枢密?”赵佶微微皱眉,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震惊,心中暗自思忖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。
“没错!”耶律得重猛地一指童贯,眼中怒火熊熊燃烧,“我家陛下,本不欲替你南朝兴兵讨贼,越俎代庖,是你童贯,亲自跪伏在地,口中指天发誓,以我大辽打下登州,可换取代州丰州二地!”
“陛下!臣弹劾童贯弄权!”一位大臣立刻出列,手持笏板,神情激愤地高声奏道。
“陛下!童贯卖国!恳请严查!”又有大臣紧跟其后,义愤填膺地大声呼喊。
朝堂之上顿时乱作一团,大臣们纷纷指责童贯,各种声音此起彼伏。
“住口!”耶律得重暴喝一声,声如雷霆,震得众人不禁一颤。他怒目圆睁,扫视着朝堂上的众人,“你们如何处置童贯,是你们南朝之事,我只问童贯一句,如何使禁军伪装草寇,坏了我家耶律棠古老将军性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