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口处的寒意刺激大脑时,他才猛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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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,要死了么……
“想什么呢?”
刚准备安心闭上眼,孤零零的头颅上就再次遭到重击。
凌海收回脚,毛茸茸的拖鞋上沾染着几点月槐的鲜血,像鲜红无比的花。
我怎么还没死?
在雪地上咕噜噜滚了几圈的月槐,双眼空洞地盯着远处自己的身体。
磕完了瓜子,凌海在满目狼藉的废墟之中踢了将近两个小时“足球”。
踢一下,就说一句“叫主人”。
“森蚺,咲清,桑离!”
一青、一蓝、一紫,三道身影随声而至。
“主人!呜呜呜上一次为什么突然把人家召回去?
诶?下雪了?来啊,主人来和人家一起玩雪!
桑离!森蚺!咱们来堆雪人!
今天是什么日子啊?怎么这么多烟花……”
凌海痛苦地捂住耳朵,眼神扫了一眼地面上的月槐,“别给玩死了!”
说罢,没有半分停留,逃也似地钻进了屋子。
三位神谕卿对视一眼,转而又将视线放到地面上血肉模糊,但仍然中气十足的月槐头上。
“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,我就把你的头摘下来。”
桑离对着森蚺点点头,随后眯着眼睛对瘪着嘴的咲清威胁道。
估计只有森蚺能忍得了这小丫头像机关枪一样的嘴了……
屋内,凌海麻木地听着电视机里传来的“吃饺子、做饺子,煮饺子、蒸饺子、包饺子、饺子……”。
面无表情地关掉了电视机。
看了看时间,神念微动,三色虹光回归己身。
双眼放空的凌海看了一眼自己储藏室的方向,嘴角扬起一丝玩味的笑容。
推开门,迎着鹅毛大雪,凌海手里拿着一个缩小版的破损编钟,一步一步走到虔诚跪在雪地中的月槐身前。
“啧啧啧,那三个家伙调教得不错嘛!”
不知道什么时候,月槐的头已经回归了原位。
他保持四肢趴在地上的姿势,像一条小狗一般蹭着凌海的拖鞋。
皱纹纵横的老脸上尽是谄媚,伸着舌头的嘴一阵一阵地冒着热气。
“主人!主人!主人!”
敬畏中带着讨好。
凌海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红线,将编钟系在月槐的脖颈上。
“我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