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!“
柳五儿的声音透着焦急。
“老太太让您即刻过去,说是扬州林大人来信了!“
贾琮心头一紧,松开映月:“我这就去。”
他匆匆整理了下衣冠,又回头叮嘱道,“映月,行囊先放着,等我回来再说。”
贾琮霍然起身,腰间玉佩撞在箱角“当啷“作响。映月忙替他系好衣带,指尖有些发颤:“林姑娘她...”
“备马!”
贾琮抓过披风大步流星往外走,廊下惊飞的麻雀扑棱棱掠过琉璃瓦。映月追到月洞门,只来得及看见他翻飞的玄色披风消失在暮色中。
……
荣禧堂内,贾母正坐在紫檀木雕花椅上,手中捏着一封信,脸色凝重。
见贾琮进来,她颤声道:“琮哥儿,你林姑父来信了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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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琮快步上前:“老太太,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贾母将信递给他: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贾琮展开信纸,只见上面寥寥数语,却字字惊心:
荣庆堂内,贾母握着信笺的手不住颤抖。信纸上的“病危“二字被烛泪洇开,像极了斑斑血痕。
贾琮展开信纸,只见上面寥寥数语,却字字惊心。
“贱躯抱恙日久,药石无灵,恐大限将至。日夜思女,盼能再见。如海泣血顿首。”
贾琮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,那信纸在指尖簌簌作响,眼眶刹那间泛起红潮,抬眸望向贾母。
“老太太,林姑父已然病入膏肓,如今日思夜盼,心心念念的,唯有见林妹妹一面。”
贾母长叹一声,老泪纵横而下,抬手缓缓拭去眼角的泪,悲戚万分道。
“你林姑父一生光明磊落,为人刚正不阿,如今却遭此大劫,实在叫人心痛。他想见女儿,咱们于情于理,都不能不应啊。”
贾琮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内心的悲恸,对贾母说道:“老太太,林姑父病重,孙儿理当前往扬州探望。如今姑父想见林妹妹,我思量着带妹妹一道前去,也好了却姑父这最后的心愿。”
贾母微微颔首,叮嘱道:“琮哥儿,你这话在理。此去路途遥远,你千万要小心谨慎,务必照看好玉儿。”
“那孩子心思敏感细腻,又最重情义,此番得知父亲病重,怕是要伤心欲绝,你得多陪陪她,好生开导。”
贾琮神色郑重,用力点头应下:“老太太放心,孙儿定当拼尽全力。妹妹自幼在府中长大,与我亲近,我就是拼了性命,也定会护她周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