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魔影初窥,玄门惊变

余墨尘腰间玉佩突然发出凤鸣,他揽着刘灵儿旋身躲开迸射的冰棱:"陆老头的陷阱还挺讲究。"他嗤笑着咬破指尖,血珠落地化作燃烧的蝴蝶,将暗处袭来的毒针尽数熔成金水。

刘灵儿抚过墙面烛台,灵泉水顺着青铜仙鹤纹路注入暗格。

当机关齿轮开始转动,余墨尘突然将她按进怀里,背后玄铁屏风炸开时,他袖中涌出的黑雾凝成饕餮虚影,将飞溅的毒砂吞噬殆尽。

"别动。"余墨尘突然贴近她耳畔,指尖挑起她腰间丝绦系着的传讯蝶,"你师兄的剑气在东南方三百丈外。"他说话时,暗格中飘出的账册正自动翻页,每一页都浮现出魔宗血祭的阵法图。

远处杏林忽然惊起宿鸟,刘灵儿腕间的忍冬藤开出十七朵预警白花。

余墨尘掌心浮现的彼岸花印记尚未完全绽开,窗缝已渗入带着松针清苦气的剑气——那分明是叶轻尘本命剑"苍梧"的气息。

月光在青石板路上碎成跳动的银鳞,刘灵儿腕间的忍冬藤突然缠住余墨尘的手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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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未开口,苍梧剑的寒芒已劈开檐角积雪,叶轻尘踏着冰晶落在十步开外,剑尖直指余墨尘咽喉。

"师妹莫怕!"叶轻尘袖口翻涌着霜花,本命剑的剑气在青砖上凝出冰凌,"魔宗妖人惯会用傀儡术控制人心——"

余墨尘嗤笑着用指尖拨开剑锋,一缕黑雾顺着剑身攀上叶轻尘的手腕:"叶道友的寒霜诀倒是精进了,可惜..."他突然拽过刘灵儿腰间的传讯蝶,蝶翼沾着灵泉水的荧光,"昨夜你与陆青云密谈时,连茶盏里都掺了惑心散吧?"

"休要污蔑陆师叔!"叶轻尘剑阵骤起,十二道冰棱裹着灵符封住退路。

刘灵儿急得将灵泉水泼向半空,水雾里立刻浮现昨夜陆青云往茶壶投药的画面,可叶轻尘的剑气反而更盛:"定是这妖人用幻术蛊惑了你!"

玄色衣袂突然卷住刘灵儿的腰身,余墨尘带着她旋身躲过冰棱,袖中飞出的血蝶将灵符烧成灰烬。

他贴着刘灵儿耳垂轻笑:"你家师兄发起疯来,倒是比我们魔宗还像邪修。"

"都住手!"陆青云的声音裹着灵力破空而至。

灰袍老者从杏林深处走来,腰间玉佩随着步伐发出清越鸣响,袖口却隐隐透出血煞之气。

他悲悯地望着叶轻尘叹道:"轻尘莫要冲动,这魔头竟敢擅闯天玄门..."话音未落,他掌心突然爆出三十六根傀儡丝,直取余墨尘心口。

余墨尘揽着刘灵儿腾空而起,黑雾凝成的饕餮虚影将傀儡丝嚼得粉碎:"陆长老的千机引练得不错,可惜血池泡久了,连傀儡丝都带着腐臭味。"他指尖弹出个糖纸折的仙鹤,落地竟变成本账册,"上月十五,您在黑市买了三斤蚀骨藤——这可是炼制尸傀的必需品。"

陆青云脸色骤变,袖中突然飞出上百张爆裂符。

刘灵儿将灵泉水洒向空中,忍冬藤瞬间暴涨成绿色屏障,余墨尘趁机咬破指尖,血珠化作火凤将符咒尽数吞噬。

两人背靠背站在焦土上,刘灵儿的藤蔓缠住陆青云脚踝的瞬间,余墨尘的彼岸花印记已烙向对方天灵盖。

"倒是小瞧了你们。"陆青云突然捏碎腰间玉佩,整个人化作血雾渗入地缝。

余墨尘甩出的锁链只卷住件灰袍,袖口内衬用金线绣着魔宗祭坛的图腾。

三更天的露水沾湿了刘灵儿的睫毛,她在陆青云卧房的暗格里找到半卷残页。

灵泉水浇上去的刹那,血色符文在宣纸上扭动成"亥时三刻,血祭东巽"的字样。

余墨尘把玩着找到的魔宗令牌,忽然将令牌边缘的饕餮纹按在她掌心:"小灵儿,你猜明日全门派发现我在此过夜..."

窗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,刘灵儿扒着窗缝看见十几个举着照冥灯的弟子。

人群最前方的叶轻尘正在擦拭苍梧剑,剑身映出他紧抿的唇角。

余墨尘故意将带着咬痕的栗子壳抛到窗外,惹得巡夜灵犬狂吠不止。

晨雾未散时,膳堂已炸开锅。

刘灵儿端着灵米粥坐下时,听见身后两个外门弟子窃窃私语:"听说魔宗少主昨夜在听雪楼现身...","药王谷的月见草全枯死了,定是魔修作祟..."

她腕间的忍冬藤突然开出一串蓝紫色小花——这是余墨尘留下的预警信号。

残页上的血祭阵法在脑海浮现,而窗外练剑场的方向,三百弟子正在叶轻尘带领下练习除魔剑阵,剑气搅得漫天流云都带着肃杀之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