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够。";李胤走过去,再次将她抱在身前,牙齿轻轻咬住她耳垂,满意地感受怀中人的紧张与羞涩。
“呀!……又要闹?说正事儿呢”。杨艳的小手,只是象征性在他胸前推搡了两下。
“三年前邺城门外初见你时,你那时的眼神,可比现在要诚实得多。”李胤坏笑着调戏一句,然后话锋一转:
“如今咱们宁州,可不缺粮草,他就算能给个几十车粮草,我还真是瞧不上。不过……让我宁州军白白去替他杨珉拼命,他想都别想。”
他忽然抽身,看着女人的眼眸微笑,";日后不许再如之前那般躲着我,还有,日后.…..";指尖划过她湿漉漉的鬓角,";你只能是我的。";
“今夜过后,妾身再不躲你这小鬼头,你若不怕李令月那些女人闹,便整日整日腻在我这里也无妨。只是,你究竟如何才肯驰援幽州?”
昨日尉迟炽繁可是提醒过,小宁王心思狡诈,怕是不会轻易答应援助幽州,幽州王也已做好了宁王要狮子大开口的准备,实在不行,也学那云州王嵘,改换门庭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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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咯咯,你可是比我对幽州,更为熟悉,我信得过,能要到些什么,你心里比我更清楚。”
“幽州最富有的……不过是海盐,却没有王爷捣鼓的盐精纯细腻,让他把……玉奴也送来给你做个妾?”
“呵呵……一个幽州小郡主,可不值得我去救他。”
“你呀,还真会趁火打劫,行,我尽力让幽州喂饱了你。”
烛火爆出个灯花,李胤盯着她刻意敞开的衣襟,里面却再不见半点遮挡,喉结滚动。忍不住再次将她拦腰抱起,按坐在妆台前,铜镜里映出两人偎依的身影:";既要做说客,总得先付些利钱,况且,我可没那么容易就饱。";
杨艳望着镜中自己羞涩的面容,任由青丝飞散。当脊背感觉到桌台传来的凉意时,她听见自己几乎带着哭腔的喘息:";明日还要见人......”
话音瞬间支离破碎,她望着窗外将熄的灯笼,指甲在他背上抓出血痕。尉迟炽繁说的没错,看来,要喂饱这头小饿狼,非得让他把幽州最美的花,都碾作春泥不可。只是不知,等日后,玉奴也如我今日这般,哭喊声几乎响彻宁王府时,兄长可会后悔当年夺权之举?
";尉迟炽繁明日辰时来见您......王爷能不能......”?她仰颈喘息,发丝缠住他腰间螭龙佩。
又是小半个时辰啊。";你方才说,能不能什么?";李胤突然扯开她刚要再次系上腰间的丝绦,绛纱再次如晚霞堆在脚边。他凝视着丢在地上那件雪色心衣上金线绣的并蒂莲,喉结重重滚动
杨艳浑身剧颤,眼前闪过红烛下的合卺酒。彼时李胤还只是洛阳城里的年幼的孱弱质子,而她跪在喜床上,听着老宁王扯破她繁复嫁衣的裂帛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