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哼?救你?他夏守忠如今自身难保,生死难料,你这蠢猪,居然还指望他能救你?你虐待卞氏近死,她还靠这商铺租银供你吃喝,如此贤淑的女子你不知疼爱,反为了个蛇蝎毒妇百般欺凌,瞎了你的狗眼!你这种忘恩负义的蠢货东西,真是死有余辜!”李令月实在瞧不下去,忍不住出言喝骂。
“王爷……王爷,那匈奴胡商,可是夏少聪自己找来,与奴婢无关啊。”莺歌看着夏少聪的惨状,早已花容失色,毛骨悚然”。
“来人——夏少聪和莺歌即刻押送大牢,严加看管!回府之后,本王会亲自审问。陈记赌坊所有资财全部抄没充公,陈虬等人打入黑水牢听侯法曹处置。”
“是!”一旁黄蓉答应一声,便素手一挥,立刻有十几名锦衣卫飞奔上前,配合着邺城府的捕快,用铁索将莺歌和夏少聪锁了,推搡着回府衙而去。
“功曹何在,布告治下各郡各县及军中上下,即日起,罢去夏守忠所有职爵,追夺夏家一应功勋,夏守忠即刻下狱,交法曹问罪!夏家田产尽数充公!府中男女……”
此时卞玲珑冤情得雪,早已跌坐在地,泣不成声。饶是满脸泪痕也掩不住倾城之姿。旧素裙裹着丰盈胸脯剧烈起伏,纤细腰肢下是惊人的蜜桃臀线,偏生那张脸清冷如月,眼尾泪痣随着抽泣轻颤,仿佛雪山红梅簌簌抖落。蓦然闻听王爷要处置夏家,不由心下一惊,连忙跪在地上,哀求道:
“王爷,夏少聪为恶,绝非家主唆使,纵然夏家家主处置不当,但,夏少聪父母早亡,全靠夏家家主拉扯成人,夏家二老有所偏袒,也是人之常情,情有可原。少将军和夏小姐一向待奴家亲厚,也素有仁德之名,还请开恩,莫要因夏少聪这等贼子,牵连无辜……奴家跪求王爷开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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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!罢了!这三年来,夏少尘兢兢业业,向来勤于军事,如今你这苦主,又来求情,那……就让夏家上下,仍留在府邸居住吧!锦衣卫严密监视,不许夏家有任何人出城。”李胤又冷声吩咐道
“罪人夏守忠,多……多多谢王爷宽宏。”
“多谢王爷”。夏少尘兄妹也叩拜谢恩。
“多谢堂嫂……玲珑姐姐。”夏少腴红着眼睛,朝卞玲珑磕头。
“这可使不得,若不是得少将军和妹……得夏小姐时常看顾接济,只怕我早被那对狗男女害死多时了,要说谢,也该是我谢夏小姐才是。”卞玲珑泪痕未干,同样红肿着眼眶,赶紧屈膝回了一礼。
“哦?难得夏家还有个明白人,看在你兄妹二人心地善良的份上……,夏少尘,你可愿意继续留在军中效力?”到了收买人心的时刻,李胤又怎会不知道把握时机?
“愿意!夏少尘愿为马前一卒,为宁州,为王爷,效命沙场,万死不辞!”果然,夏少尘原本如死灰般的脸上闪过一抹激动神色,眼里也恢复几分神采,原本他以为,随着夏家获罪,他自然也会被赶出军营,从此再无出头之日。
“好!就念在……卞氏替你兄妹求情的份上,本王给你一次机会!你……去邓大中帐下听用吧,本王给你个浮屠军七品校尉的官衔,若日后立下军功……自然有功曹会论功升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