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!”李胤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,包括冯子都在内的所有官员,便自动分列到他两侧站着。柳轻眉赶紧示意伙计,去铺子里搬来座椅。
“既然众臣皆至,去拿那毒妇的官差未归,正好,颜子墨、秦洛熙你二人便把这案情先整理记录一番。寒霜可回来了?夏家可有活人到了?”李胤突然高声喝问。
“回殿下,奴家夏守忠之女夏少腴,特来回复王爷,父兄一早已赶去王府向王爷请罪,尚未回府,因上官王妃催的急,奴家虽已派人去通告父兄尽快赶来,又怕王爷会因此怪罪,故而,奴家先来向王爷告罪。奴家父兄,稍后便至。”突然一声宛如天籁的嗓音,伴随粘稠的蜜脂香袭来。一个美绝人寰得绝色妖娆,已朝李胤缓缓走近。
夏少腴似是踩着满地光影走来,杏红薄纱下竟未着亵衣,雪色肚兜系带在颈后松垮垮打了个活结。
眉尾扫到太阳穴时带起细碎流光,连檐角蹲着的石貔貅都瞪裂了眼珠。一双桃花美人眼,闪烁着几分胆怯与忧虑,睫毛每颤动一次,街边酒旗便跟着簌簌作响,左眼尾用西羌进贡的血胭脂点染三颗诱人泪痣,。
额头和鼻尖悬着细密汗珠,将坠未坠时折射出七色虹光,朱唇却是沾着夜露的芍药瓣,启唇唤"殿下"时,整条街的蝉鸣都哑了,不远处,胭脂铺掌柜失手打翻的朱砂匣泼红了半面白墙。
她走到桌案前三尺处福身,天鹅颈上浮着淡青筋络,随吞咽动作起伏时犹如玉山雪水下蜿蜒的溪流。锁骨凹陷处积着薄汗,在阳光下泛出细碎晶光,仿佛撒了碾碎的月光石粉。纱衣滑落肩头时,圆润的肩峰泛着初雪将融的粉晕。
绣着金丝红线大朵牡丹的鹅黄束胸,陡然绷出两道颤巍巍的雪岭,挤出的沟壑里淌着兰汤沐浴未擦净的水痕。她身上那件亮眼的抹胸,根本兜不住两团颤动的雪乳,金丝牡丹刺绣被顶出凸起的纹路,乳尖在丝绸上磨蹭出的水痕竟让青石板滋长出成片的合欢花
后颈绑着的肚兜系带忽地滑开一截,露出寸许泛着桃粉的脊线,对面茶楼里当即传来书生撞翻案几的巨响。
最要命的是那截水蛇腰,束着三指宽的鲛丝银绦,走动时绦穗扫过臀线,在纱裙上勾出两瓣蜜桃状的湿痕。宁王的眼眸扫过她如玉美颜时,她恰巧抬起玉臂整理云鬓,宽大的纱袖滑到手肘,露出的半截小臂竟让周围的人几乎停滞了呼吸。
人群里爆出接二连三的铜钱落地声——原是挑夫们看丢了魂,扁担上的货箱摔出满地滚动的青枣。连闭目念经的游方僧都扯断了佛珠,一百零八颗檀木珠子在夏少腴脚边蹦跳,恰似邺城男儿们齐齐炸裂的心跳。
宁王喉结滚动的声音,惊飞了案头镇邪的铜獬豸,夏少腴却在这时轻"呀"一声,突然袭来的热风掀开裙裾,双腿交叠,那嫩白肌肤下,淡青色的血管随着肌理起伏,幻化成各种情欲图腾,葱指按住被风吹起的裙裾。那双腿在薄纱下显出玉雕般的轮廓,膝盖处透出淡淡的胭脂晕,脚踝系着的精巧银铃沾着草叶,晃起来却像催命的符咒。
整条白虎街,只剩下她发间步摇的叮咚,不知震的多少男人腰带齐刷刷崩断,而她回头时咬断的一根青丝,正飘飘荡荡落在宁王的指尖,绕指的温柔似乎要在无声中吞噬他内心的强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