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!听世叔如此说,还真是如此,王爷天纵之才,实在是……我夏家糊涂了。”夏少尘终于回过味了。
“呵呵,回去让你爹好好想想!不过,我劝你们尽快想明白了,不然,等七月里停战时,你们夏家,还能不能如今日这般留在邺城,甚至……还能不能活着……都未知喽,毕竟,谁会乐意一直养只不识好歹,还可有可无的狗?”
夏少尘心猛然一沉,苏文礼这话虽说的极无礼,但话糙理不糙啊,夏家若再执迷不悟下去,可就真的要彻底完了,王爷忍让了三年,已然是情至意尽,他不可能一直继续无休无止忍让下去。
看着苏文礼摇晃着头走远,夏少尘转身就快步朝家里走去。他得赶紧回府,跟他爹好好聊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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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时的夏府,夏守忠正佝偻着脊背,在院里精心侍弄花草,一副灰白虬髯,每日修剪得整整齐齐,身上绷着四品武将才能穿的犀皮软甲,腰间是一条玉色蹀躞带。墨色鹤氅肩头绣着褪色的花纹,右颊刀疤随着面部肌肉抽动起伏,像条蜈蚣在咀嚼岁月。
“爹爹!”身后突然传来女儿的呼唤声,夏守忠手里端着水瓢,正在给那些花浇水,闻听呼唤,不由转身看向女儿问了一句:“少腴啊,唤爹爹又有何事?你兄长可在?”
那夏少腴款款走来,端的是个绝色倾城的,只见她,二十岁的年纪,正是少女初熟时分,一头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,直垂腰际,头顶珠花繁盛,异样富贵。弯弯的柳眉若新月初芽,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。一双明眸勾魂摄魄,比桃花还要媚色三分,妩媚含情,宜喜宜嗔。那诱人的眸子,黑白分明,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。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,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,淡抹胭脂,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,白中透红。
丽容含春,媚目如丝,眉间隐含春意。耸胸微颤,举手抬足间,皆散发出令人心醉神迷的浓烈媚气。腰背挺拔,前凸后翘,纤秾合度,颇具诱惑。
内穿薄如蝉翼的纯白色霞影纱胸衣,上绣粉嫩桃花图,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大红色梅花蝉翼纱,腰束葱绿丝绦。丝绸衣裙紧贴肌肤,华衣裹身,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,大片滑腻肌肤之下,半抹沟壑若隐若现,胸前高耸,柳腰纤细得惊人,只堪盈盈一握,那玲珑浮凸的诱人身材,肤色胜似雪玉,体态修长,妖妖艳艳勾人魂魄。双腿修长精妙无双,丰臀鼓胀,浑圆肥美,衣裙虽算得严实,却难以遮掩那曼妙身躯,那波澜起伏处,不禁让人浮想联翩,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祸水妖姬。
夏少腴缓缓走到父亲身前两步,柔声道:“兄长被唤去了王府听差,看这时辰,应该是快要回来了的。女儿是有一事,特来禀告父亲的。”
“哦?何事?”夏守忠将手里水瓢扔进桶里,就势在桶里洗了一把手,转身接过一旁下人递过来手巾擦了一把。
“是堂兄太过混账了些,不仅在园子里寻了个卖唱的女子赎买回家,要让堂嫂做妾,反去扶那青楼里买回来的妖精做正室。还出去赌钱,几乎输光了名下家产。昨日竟逼着堂嫂要卞家的产业,也要拿去变卖了。堂嫂死活不给,他竟狠心打了堂嫂个半死,还把堂嫂从家里赶了出来。堂嫂为此特来求母亲做主,想着求母亲让堂兄给她一纸休书,任由离了他去自生自灭。这会子还在客厅说话,那身上都带着伤,脸也肿着,手臂上尽是淤青。”夏少腴说的气愤,眉儿也皱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