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幽州王麾下……”。
“豫州苏刺史帐下……”。
中州,徐州、荆州……,几乎所有州郡,全都派重臣携重礼前来致贺,甚至连吃过宁王军暗亏的扬州王李季言,青州王李仲谋,齐王韩超群,都特意派人送来重礼。宁王府前院,原本宽敞的院子里,各种礼品堆成了山。
突然:“宁州刺史冯子都,奉太夫人之令,护送宁王殿下侍女前来,为我王新婚贺,太夫人有话。”
“孩儿李胤,聆听姨娘教诲。”众目睽睽之下,李胤很是利索的跪在地上,之前接六国皇帝圣旨,受六国王玺之时,李胤都不曾跪下,可这宁州刺史,只是代传邺城王府里那位杨孺人的口信儿,堂堂身佩六国宁王玺的李胤,居然毫不犹豫的跪在当场,而且很是恭敬。
原本在一旁张罗着迎接各地女眷的李令月,长孙无香等人,也毫不迟疑的走到李胤身后,齐齐跪地:
“儿媳等恭听婆婆教诲。”
“儿媳等恭听婆婆教诲。”沈漫云、萧美娘,呼延观音等一大帮人,随之在屋里也跪下去。北凉公主李悦儿,匈奴圣女白水香,稍稍迟疑片刻,也只好跪了下去。在她俩之前,燕国公主慕容研,西蜀公主刘修、东楚公主萧沉鱼、魏国公主赵霓裳,赵福金早就毫不迟疑的乖乖跪了下去。
慕容研是最早到春神湖的,起先还要摆公主的架子,整日闹个不停,可这些日子以来,素来怜香惜玉的宁王李胤,不仅不给她饭吃,还几次三番闯进她的房间,连捏带捅,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,再加上呼延观音在旁安抚,如今哪里还敢有半点的不乖?别看那个坏人长的玉树临风英俊无双,他可真打人的,害的人家堂堂大燕国公主,一连好几天屁股都肿的不敢坐,只能乖乖趴在榻上养着。他那家法……也着实太折腾人,一想到他要动家法,燕国公主的小心脏就难免一阵惊慌,心里只有一个想法:宁王不是人,他就是头牛!不!比牛的精力还足。
西蜀公主刘修,更是一直胆战心惊,妥妥的让站着绝不敢座下,临来之时,大长公主刘华,可是顶着一双哭的通红的眼睛,特意仔细叮嘱过的,万万不敢忤逆宁王分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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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东楚那两位鱼美人,还有魏国两姐妹,这些日子早就被赵凤璃,和萧美娘她们给调教的熟知王府礼法了,而且早已经能跟王府诸女欢快的相处了,谁让宁王殿下又帅又会哄人呢?谁能抗拒他那般宠溺的疼爱?非得作妖?那不自找不痛快,不是等着挨收拾?
“王爷,太夫人……没吩咐让吾王跪着听,王爷和诸位王妃,夫人还是站起来……”。宁州刺史冯子都,看着跪在面前的李胤,还有跪了一大片的女人,可着实吓了一跳。王爷果然不同凡响,这么多妻妾,居然没有一个敢怠慢半点的,哎呀,看来王爷不仅文武全才,就连这御妻之道,也是颇有些本事啊,可得好好像王爷讨教讨教,省的自家那母老虎和那三房小妾,动不动就大发雌威薅老夫的胡子。
“本王久在洛阳为质,这许多年来,不曾在姨娘身前尽过孝道,今日本王二次大婚,姨娘还特意惦念着,特意派冯刺史专程前来传话,家中长辈教诲,本王不敢站着听。”李胤正色道。
“那……那如此,臣就……大胆僭越了。”冯子都感觉自己连声音都在发颤,忙轻咳一声,清了清嗓子,大声道:
“二公子自幼流落洛阳,这些年来,必然是没少受委屈,活的也是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,十分不易。天可怜见,先王和祖宗庇佑,二公子总算无恙,如今二公子功成名就,文武双全,又妻妾成亲,欣闻,不久便可诞下子嗣,儿女成群,为我宁王府一脉开枝散叶,延续血脉。实在让人欣喜。只盼二公子能夫妻和睦,同德同心,还望二公子能一视同仁,莫要辜负了诸位王妃和夫人一腔深情,请二公子大婚之后,早日携一应家眷尽快回邺城,也好尽早接掌王府外务和治下军政权柄,重振我宁王府昔日声威。妾身昼夜悬望,只盼早归。特将先王在世时随身佩剑,交给二公子,宁王府所属,见剑如见先王,任何人不得对二公子怠慢半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