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父怒道:“你姐是你亲姐吗,你姐姓啥,这事儿能让人家管,你天塌了吗,你能有多大的事儿?”
沈在心苦笑。
真的是到天塌的边缘。
他只好说:“行吧,我下去等他几分钟。”
胡乱洗了几把脸,把苟山水的电话打通。
苟山水要了王兴的电话,然后建议说:“我们实验室是在当地注册的,现在那位陈先生又已经不在新泰科技,不属于内部纷争,不如从我们这边立案,到了之后直接抓他,否则到浒市那边再报警,周期长,人家还不一定配合咱们抓人,你这边家里有事儿你先办事,我马上去见王总,我们一起去市公安局报警,我想一下,你最好给市领导也打个电话,因为我们实验室现在也是市里的光荣,被人泼脏水,这还是一件政治事件。”
沈在心说:“我懂了。”
他追问:“关键是到今晚九点半之前,我们能不能抓到人,并且让人承认自己造谣,然后经由董秘和公安机关宣布出来?”
苟山水说:“不好说。如果王总能取得他的信任,在某个地方把他引诱出来,先抓人再给当地警方打招呼,应该可以,但时间非常紧,你毕竟去浒市你都要四个多小时呢,我尽力吧。你保持手机通畅,我们这边有什么解决不了的,还得你这位大佬协调。”
沈在心想自嘲一句,我成大佬了吗?
但这种氛围,自己耽误那个时间干什么。
他立刻就让苟山水去办,自己赶紧挂电话了。
匆匆下楼,百香已经吃好早饭,背上书包了在等着,其实她更想让爸爸送她,虽然距离很近,但爸爸一样可以开车,而且她也可以指着她爸爸,告诉小朋友和门口接学生的老师,那就是她的爸爸,是从少林寺回来的。
沈父却一手潘多拉,一手沈百香。
沈母看着无奈:“人家在心给你说他有事儿,有事儿,你让他等沈宇澄,你跑了……”
沈父说:“我老了,我也不知道该咋弄,让我留在家里,孩子一说,我还伤心难过,我还心软,我养儿子干啥,在心他现在做生意,他比我懂,比我擅长处理,这时候当老子的都要让位。”
沈母摆摆手,想说我也走,但家里还有百味和麻包呢。
她只好说:“送完孩子,遛个狗就回来啊,别避一避,躲走一上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