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大,你是睡着了吗?”许多多又喊了一声。

“好,我现在来。”月寒马上应下,然后逃一样转身就走,但还是好奇的时不时回头看向跪在地面上的银胄。

他还是维持的那个姿势,指尖艰难颤抖的抵在鹅卵石上,只不过尾巴晃动的幅度大的惊人,吧嗒吧嗒抽着地面,黑色的瞳孔水汽散下了一些,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。

月寒最后有些饥饿的看了一眼他脖颈上的红色液体,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
浑身仿佛置入火焰的银胄维持着姿势缄默的看着她离开,直到看不到她的背影,才落寞的咽下血蜜到胃囊。

作为王夫他有着单独的胃囊,会把吸食的血液和植物生物的精华在胃里面凝结成血蜜用来哺育王。

血蜜可以快速增强她的力量恢复她的身体,他明明已经感应到王已经十分饥饿了为什么不进食?

是因为他一见面就惹了王厌烦是吗?

尾巴失去生机快速垂落地面一动不动,他垂下眼睫控制不住的失落,心口空空的好像破了一个大洞,有些死寂的继续跪在鹅卵石上。

随着月寒离开,她独有信息素的气味也淡了下来,银胄全身的寂寞快速的反扑上来,如蚂蚁爬蚀骨一般。

一股缓缓从骨子里升起来的自我厌弃,沿着他的血管肆意穿行,巨大没顶的负罪感掩埋了他,他竟然自作主张惹了王的厌烦。

他现在只求王不要舍弃他,只要能看见王、服务王、效忠王,让他在这里跪多久都可以。

毕竟他最擅长的就是等待……

膝盖下的鹅卵石跪的他有些痛,但对比心里的痛不及万分之一,王还会回来宽恕自己吗?

月寒穿着白色浴袍睡衣吃完流水面已经是夜晚了,拿了几瓶冰水和许多多早早回到了房间,看到了一直没有离开房间的叶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