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雪音磨了磨牙。
那狱吏头儿也带人赶到了。
束遇随口问了句:“这人犯什么事了?”
头儿揉着红肿胀痛的后颈,深恶痛绝,道:“刚才我正巡逻呢,忽然被人从背后打晕了!得亏我手底下人聪明,及时过去把我弄起来——说来可恶,我是在重犯牢房中醒来的!前几日刚押过来的重犯王庸死了!他把我丢在王庸身边,这是要害得我来背锅!”
束遇略一点头,把鞭子交给了他,“审问清楚,究竟谁指使他干的。”
头儿对他客气哎了一声,问了句:“束大人您呢?”
束遇回道:“太子殿下进宫那么久,也不知道怎么样了,我过去看一眼。”
众人恭敬地为他让开了一条通道。
南雪音狠一狠心,换了豆蔻的音色,叫:“束大人!”
束遇脚步一顿,看向她。
在南雪音说出更多话语之前,束遇满脸鄙夷,道:“有胆子杀人,怎么没胆子承担责任?为了逃脱罪责,你一个大男人居然学起女人说话了!我鄙视你!”
南雪音:?
“更何况,我是有未婚妻的,就算你真是个女人,我也不可能同情你、带你走!”
说完,束遇一拂袖,在众人敬佩的注视中飘然离去。
南雪音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。
束遇走后,狱吏头儿在她跟前站定,恶声恶气,说道:“好你个周率,居然敢在大理寺狱中杀人,杀的还是重犯!哼,现在他死了,上边肯定要怪罪下来——你不让大理寺狱好过,那可就别怪咱们心狠手辣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