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本就狭小,空气不流通,现在又挤了一堆人,又吵又闹像什么样子!
随着桑枝一声暴喝,屋里短暂安静些许,意识到桑枝松口救儿子,胡萍感激的朝她磕了个头。
桑枝躲闪不及,硬生生受了。
那对夫妻也是见好就收,不舍的看了被放在桌子上的儿子,咬牙出去了。
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,他们错过一次了,这次无论如何,都要咬牙继续下去。
“可是……”
秦源跟何明月有点替她担心,那小孩私处他们是亲眼看见的,伤得位置本就难搞。
更何况她手里还有个被好些医生判了死刑的三月婴儿!
同一时间救助俩这么难搞的病人,稍有差池,那结果谁能承担的起啊。
眼下这情况,跟太监上了青楼,怀抱着俩莺莺燕燕不说,对方还争先恐后让他宠幸有啥区别!
但不管她此时有多少牢骚,也被江砚的眼神给制止了。
值班大夫此时手拿葡萄糖,朝左一看,小婴儿浑身血糊糊的让他不敢直视。
往右一看,那几岁小孩儿左侧睾丸肿成鸡蛋大。
直挺挺像在嘲笑他胆小如鸡,两腿又是一软。
如果可以的话,他真想快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。
但那个女大夫好像跟他作对,冷静的在给小婴儿插针时,让他别闲着,拿紫药水,给人在周遭位置消毒。
他手在抖,外面隔着门上窗户在看的夫妻俩,也跟着在抖。
桑枝先前就对他的情况有所耳闻,这会儿手上动作不停,当年带师弟师妹时的老毛病出来了。
“你说他是怎么回事?”
这是在考他了。
值班大夫也是陷入到被老师支配的恐惧中了。
看了两眼道,“估计是腮腺炎流感病原体进经血行转移吧。”
看起来胆小如鼠的,但也不算太笨。
起码比马丽丽要强上太多,那人是当局部感染来治的。
他这副症状,其实就是急性睾丸炎。
在中医上,算是疝气的范畴。
这病其实看的吓人,但找准病因,迅速判断出救治方法。
治疗起来也不怎么麻烦,当然,前提还得施针那方手法好。
半昏厥的小孩儿看见桑枝后,有点害怕。
因为他妈平时就拿桑枝当狼外婆来吓唬的。
不吃饭挑食了,女医生拿针来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