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饱喝足,勤务员走了,老爷子晚上吃太多,怕他不消化,这会正一脸不高兴的在屋里溜达消食。
桑枝先安顿她弟。
家里屋子多,但一楼都是舅爷跟他家属屋子,她不能动。
二楼她跟桑云还有时不时留宿的江砚各一间。
开始她想得好,先把人安顿在江砚屋儿里,等家属院房子收回来了,再搬出去。
但等她推开自己屋子,一看里面的摆设,还有她的衣服,就气笑了。
好家伙,就几天没在家,这屋儿都成桑云的呗。
她衣服虽说好好挂在那,但袖口领子都脏了,这不明摆着趁她不在,偷穿啦?
因为接人那事儿,她心里就憋着火。
与其内耗,不如发疯,她屋子不是上锁了?
这难不倒桑枝,翻出个小米丝,在锁眼里转了两下,门开了。
开窗,把她的衣服床单被罩书跟日用品,全扔院儿里了。
拿出新床单枕巾铺好,又把桑北东西安置好。
教他怎么用水龙头洗澡后,气冲冲下楼。
舅爷晚上没吃过瘾,又被人强制性遛弯消食儿,这会心情正不好呢。
但是呢,看见她跟头牛似的。鼻孔喷着粗气下来,老人识时务嘛,突然就不敢生气了。
桑枝也不扭捏,开门见山,“舅爷,我跟你说实话,我弟就是我二叔一家卖的,卖了一百块。
而且我当时为啥没第一时间来投奔您,也是他们扣下我,让我姐冒名顶替来的。
现在我给您交实底儿。
我跟我弟不可能跟她在一屋檐下生活。
就算我们明天搬走,也不能让她顶着蔡婆婆的嘱托,继续在这住下去!”
蔡师长看完那份证据后愣了,其实江砚昨天回来后,就来看过他一次,也说了当初在车站救他的,是桑枝。
他戎马半生,其实脾气也暴,知道这家人啥作风后,气得直拍大腿。
“走,明天就让她走!”
桑枝松了口气,如果舅爷为难,或者是想和稀泥,让她们和平相处,那别管多晚,她都会搬出去。
既然允诺撵走她,今晚就能睡个好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