粗糙跟细腻碰撞,滚烫跟冰凉交融。
陌生异样的触感,让本来心无杂念的二人同时安静。
江砚的手骨节分明,掌心以及指腹都带有厚茧,兼备力量跟美感。
手心温暖干燥,却好像可以轻易烫伤她。
以前二人更亲密的举动也有。
但那会儿她是主导,可以游刃有余操控局面,但是现在不是啊!她稍微挣扎了下。
但被那人攥的更紧,铁钳似的手掌根本挣脱不开。
其实昨晚混乱中。
江砚也曾无意抓到过她手,但月黑风高光顾着紧张了,忽略了其它。
现在看见女同志撸起袖子,露出一截柔白如玉的皓腕。
他才意识到这只手多小,多柔嫩。
老祖宗说的柔弱无骨,是真实存在的。
但他很快就抛弃了脑里的杂念,拿雪使劲搓她手。
暧昧旖旎的氛围被打破。
刺骨的凉,钻心的疼,争先恐后的将她俘获。
出于身体的自我保护,她不断往后扯胳膊,见她这样,江潮也不好干活,就往前拽她。
“你轻点,轻点……”
“痛痛痛……”
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手劲有多大?
自己又不是她仇人,这么大劲干啥!
桑北原来在外面喂大鹅,听见声响咚咚咚跑进来,见他们没打架皱起的眉头恢复成原样。
也是想快点弄完,就把她胳膊夹在腋下。
他这人浑身硬梆梆,力气又大,她彻底动弹不得。
桑枝也是倔性子。
疼就疼吧,反正也死不了,二人就维持着一个姿势,谁都没打扰谁。
渐渐地,桑枝察觉到疼痛感消失,取而代之的酥痒跟发热。
“看不出来你还挺懂这个。”
“部队冬季拉练时,经常碰到各种意外,时间长了什么都练出来了。”
橘黄色的灯泡笼罩在头顶,二人影子相互交叠。
灶火里传来树枝燃烧时噼里啪啦的声响,简陋的灶房,竟是从没有过的静谧。
桑枝不疼了,人也松弛下来。
“下午在山上弄出动静的,是你吧?”
虽然大雪下得沸沸扬扬,掩盖住他的脚印。
但傍晚这个男人跟她前后脚回来,裤子跟鞋也都湿了,她还不明白怎么回事?
侦察兵出身的男人,如果不是他故意弄出点动静,桑枝压根不会察觉。
江砚搓完她左手,又要搓右手。
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。
可能为了晾干下午被雪花打湿的头发,桑枝没扎马尾,此时柔顺的黑发披散在肩头。
巴掌大小的脸粉粉嫩嫩,弯弯长眉下一双桃花眼忽闪忽闪,乌溜溜亮晶晶,挠的人心痒痒。
“嘶。”
没等到回答,反而又迎来一阵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