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颙琰、永璘兄弟二人如何平息路上拦路民众风波暂且不提,咱们先说说刘府的事。刘府的张成,由于说话犯了皇家大忌,被吓得一命呜呼。我和刘墉见状,赶忙张罗着把张成送回山东老家安葬。当时,天气逐渐变热,刘墉担心张成的尸体腐坏,便进宫向乾隆申请一块天山冰块。
刘墉说明缘由后,乾隆十分感动,觉得刘墉真是个有仁有义、忠孝两全的臣子,便爽快地答应了。刘墉拿到冰块后,立刻在京城购置了上好的棺椁,将张成的尸体用冰块冷冻起来,再用厚厚的棉絮保温,之后入殓。
一切准备就绪,刘墉让张堃从账房支了一千两银子,带着张巽,由刘泷一起扶着灵车,在萧逸等人的保护下赶回山东下葬。
张成的灵车缓缓驶入山东诸城逄戈庄。那熟悉的乡土气息,此刻却弥漫着无尽的哀伤。张成的老婆早早得了消息,带着两个儿子以及一众亲戚,早已在村口等候。
灵车一到,张成老婆两眼一黑,差点昏厥过去,身旁的亲戚赶忙扶住她。她悲恸欲绝,泪水夺眶而出,嘴里不住地念叨着:“你咋就这么走了啊,撇下我可咋办哟!” 两个儿子也是满脸泪痕,紧紧咬着嘴唇,身躯因悲痛而微微颤抖。
亲戚们围上前,帮忙把棺椁缓缓抬下车。村里与张成同龄的老人摇头叹息,纷纷感慨人终有一死,跟着刘墉这样的好人,这一生也算值了。一些婶子大娘忍不住陪着落泪,嘴里嘟囔着:“多好的一个人呐,咋就说走就走了。”
众人一路簇拥着棺椁往家中走去。到家后,按照当地的习俗,棺椁要在家中停放几日才下葬。张成老婆守在棺椁旁,一刻也不肯离开,时而哭诉着与张成过往的点点滴滴,时而又祈求着张成在天之灵保佑孩子们平安无事。
孙子们守在老太太身边,看着祖母如此悲痛,懂事地递上毛巾,自己却忍不住一次次抹泪。亲戚们则分工协作,有的去准备丧葬用的物品,有的帮忙招待陆续赶来吊唁的乡亲。
到了下葬那天,天空阴沉沉的,仿佛也在为张成默哀。张成老婆和儿孙们披麻戴孝,跟在棺椁后面,一步一挪,泣不成声。亲戚们和乡亲们齐心协力,将张成的棺椁缓缓放入墓穴。填土的时候,张成老婆不顾众人阻拦,执意要亲手捧起一把把黄土,撒在棺椁上,仿佛这样就能再与丈夫亲近一些。儿孙们也跟着母亲,用手吃力地抓起土,边哭边把土撒在张成的棺椁上。
待墓穴填平,一座新坟立起,张成老婆瘫倒在坟前,哭得肝肠寸断。亲戚们纷纷上前劝慰,扶着她慢慢往家走。只是那悲痛的哭声,还久久回荡在逄戈庄的上空,诉说着这一家人无尽的哀伤。
张成的丧事已毕,张成的两个儿子张堃、张巽留下在老家给张成守孝。刘泷、萧逸二人带着其他人返回了京城。
京城内,皇子们仍在相互争夺皇储之位。颙琰、永璘在平息了拦路百姓之后,也返回了京城。
一路上,永璘气鼓鼓的,嘴里不停地嘟囔着:“哥,那些陷害你的人,实在是太过分了!绝不能就这么算了,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!”
颙琰面色淡然,微微摇了摇头,说道:“永璘,你有所不知,这场储君之争,远没有那么简单,也远未结束。往后的路还长着呢,我们只需做好父皇交代的事即可,不必与他们争来争去。”
永璘有些不服气,跺了跺脚:“哼,他们如此不择手段,难道就任由他们嚣张下去?”
颙琰拍了拍永璘的肩膀,安抚道:“冲动解决不了问题。如今形势复杂,我们不能轻举妄动。”
二人回到府邸,颙琰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,便立刻吩咐下人:“去,把各位谋士和幕僚都请来,我有要事相商。”
不多时,谋士幕僚们齐聚一堂。颙琰神色严肃,说道:“今日之事,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。对于当下这局势,各位有何见解,不妨直言。”
一位幕僚率先开口:“殿下,依在下之见,当下殿下应继续不遗余力地展现自身的才能与品德,让皇上与众臣皆能看到殿下的贤能。”
另一位谋士点头附和:“不错,可与此同时,也不得不防其他皇子暗中使坏,我们务必小心防范才是。”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纷纷表达着自己的看法。
第二日清晨,朝堂之上,大臣们分列两旁。乾隆皇帝威严地坐在龙椅之上,目光扫过众人,缓缓开口道:“诸位爱卿,此次南方赈灾,颙琰的表现可圈可点啊!他心系百姓,处事有方,将赈灾事宜处理得井井有条,实乃我大清之幸!”
颙琰赶忙上前,恭敬地拱手说道:“父皇过奖了,儿臣只是做了自己应尽之责,不敢居功。这一切,都是父皇平日教导有方,加上诸位大臣共同出力的结果。”
其他皇子们虽都跟着纷纷点头称赞:“老十五此次确实辛苦,实乃我等楷模。”可那笑容之中,却隐隐透着一丝不甘与嫉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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