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翻身坐起来,抬头看向黄老大,“黄老大你这是咋了?”
“你娘的,你竟敢坑老子!”黄老大一脚把二赖子踹翻在地,咬牙切齿道。
二赖子揉了揉被磕破皮的胳膊肘,一脸委屈道:“我啥时候坑黄老大你了?这其中是不是有啥误会啊?”
“误会?”黄老大上去又是一脚,“我问你,你今天带来的小丫头到底有什么来头?”
“小丫头?小花呀?”二赖子心里隐隐有些不妙的感觉。
他硬着头皮道:“那也能有什么来头,她就是我们村一野丫头。”
“你特奶奶滴还跟老子打马虎眼?野丫头?野丫头能搅动城里半边天?”
黄老大被气乐了,“彪子,你去把我那刀拿来,我先把这小子手给剁一只下来,以后让他去跟三九去做残活儿去!”
残活儿就是采生折割。
一般是通过劫持或欺骗获取儿童,故意将孩子打残、毒哑,甚至用动物皮伪装他们,使其成为乞讨工具。
也有极少数会用成人来采生割折。
二赖子一听这话,吓得连连磕头,哭嚎道:“黄老大,不要啊,我说,我全都说!”
黄老大拎着刀子,在手下搬来的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“小花家里真的只是种地的,”二赖子见黄老大面露不耐,忙继续道,“不过他有个堂哥挺邪门的。”
“挑有用的说!到底怎么个邪门法?”黄老大蹙眉道。
“是是是……”二赖子一缩脖子,点头如捣蒜。
“她三哥叫顾洲远,也不知怎的,好像跟县令大人家的公子玩的挺好。”
“赵员外就是被他给搞进大牢里的。”
“还,还有上回抓土匪进城领赏银的,也是他!”
二赖子说了些顾洲远的事迹,然后忐忑不安地看向黄老大。
黄老大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吓得,拿刀指着二赖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旁边的彪子一脸不可置信道:“你说的那个领赏金的人,不会就是那个,一人抓住20多个土匪的血刀判官吧?”
“就……就是他!”二赖子结结巴巴道。
“哐当!”一声响,黄老大手里的刀子掉落在地上。
“完了!全完了!”他颓然靠在椅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