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婉禾抬眸看向赵珵道:“殿下明知奴婢为何而哭,何必说这种话来试探奴婢?奴婢分明不愿为卫珍珠,您却已让陛下将圣旨昭告于天下,奴婢岂能不伤心?”
赵珵命宫女取了温水来,他亲自伺候着叶婉禾洗了脸,“叶婉禾也罢,卫珍珠也好,你都能做孤的妻子,这又有何区别?”
叶婉禾道:“殿下,奴婢绝不会做卫珍珠!”
赵珵倒也没怎么多说,只将手放在了叶婉禾平坦的小腹之上,已经两个多月的胎儿还未曾显怀。
赵珵道:“前三月你要小心为妙,你我大婚之日,孤也让礼部给你精简了些流程,怕你累着。”
叶婉禾紧蹙眉头,“殿下,我说了,我绝不为卫珍珠。”
赵珵置若罔闻,将头轻轻地贴在了叶婉禾的小腹上。
长安大多数男子到了他这个年纪,早已都是有了孩儿,赵珵倒也期盼着早日能有一个孩儿。
“孤怎么听不到里边的动静?”
叶婉禾道:“腹中胎儿还只有两三个月,能有什么动静?要有动静得在五个月之后了。”
赵珵轻笑了一声道:“东宫之中这会儿无年长的嬷嬷,你有孕在身,得挑选一个有经验懂医术的嬷嬷来照顾你。不如让奶娘……”
叶婉禾忙声拒绝:“不要!”
赵珵道:“奶娘是孤最得信赖的嬷嬷。”
叶婉禾压低了声音道:“她也是灌了我堕胎药之人。”
赵珵闻言微微蹙眉,他不愿让叶婉禾提起此事来,他将叶婉禾揽入怀中道:“好,孤让母后帮你挑选一个信赖得过的嬷嬷,此事日后不必再提及。”
叶婉禾听着赵珵此言,心中感到可笑至极。
不提及,就能代表她先前的孩儿并不存在吗?
叶婉禾回想起那纠缠着她的梦境,那梦中叫自个儿娘亲的小郎君,眼角又是落下了一串泪珠。
赵珵见状,低头闻着叶婉禾的泪珠,吻逐渐往下,吻住了叶婉禾的红唇。
叶婉禾微皱着眉头,推开了赵珵,她见着赵珵眼中不解的怒意,忙用手背捂住唇瓣,装作干呕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