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,我困……再陪我睡一会。”身侧散着鬓发脖颈处都是梅花般的红痕的俞欢拉着他。
“好。”云执宴想也没想的便答应下来。他自即位以后一直勤政,就连朝中的御史都无话可说,今日为了陪他的皇后,罢朝一日有何不可。
“刘沂,叫人去传话,今日免朝。”
他命令下去,然而宫人还在他耳边唤。
“陛下,陛下,时辰不早了……”
“不是说了今日免朝?”他怒喝一声,猛的从榻上坐起来。
帐幔外的宫人因他突然发怒,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,叩头告饶道:“陛下恕罪,奴才不知今日免朝,陛下恕罪……”
日光穿过雕花窗棂,又透过层层薄纱,照进床榻里。
云执宴恍然意识到什么,连那宫人也顾不上,回头往身侧望去。
空荡荡的,没有衣裳,没有梅花似的红痕,也没有她。
怎会如此,那感觉明明如此真实。云执宴不可置信的垂眸看自己的手臂,然而光洁的没有抓痕的手臂也恰恰证明了,那就是一场梦。
云执宴呆坐许久,直到刘沂发觉不对走到床榻边,试探的唤他:“陛下?”
回忆也被现实给击碎了,云执宴心情复杂难言,一会觉得他不是人,竟然对妹妹有这种想法,一会又共情起梦蝶的庄周,不愿在美梦中醒来。
他掀开了被褥打算起身,然而底下传来的濡湿感又使他僵在了那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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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吃点心吗,哥哥。”俞欢端着糕点凑过来。
云执宴一抬头,便看见她雪白莹润的手腕,昨夜梦里舔咬的触感还残存在脑海,他下笔的力道一重,戳出来个漆黑的墨点来。
他的后颈飞快漫上一层绯意来,手臂僵着,身体也一动不敢动,唯独眼神闪躲。
俞欢看出来他的古怪,别有用心的更靠近一点,“哥哥,怎么不写了?”
“哥哥,怎么还不亲我?”
两句话仿佛重合了,云执宴为了避开她,身体朝后侧着,动作光明磊落,只脑海里在回想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。
“哥哥,是不是写累了?”俞欢假意关心。
“哥哥,你要轻一点……”
砚台被碰到地上,他仓促起身,溃败而逃。
“我将这些拿回去写,写完再给你送回来。”他说。
俞欢看着他的背影,有些不解。
她觉得他应该是哪里不舒服才脸上发红,原本还想着趁这个机会试一试欺负他的任务呢,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,直接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