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最后一丝衣角完全消失,苏月微才如梦初醒,急得跺脚:“等等,夜哥哥,夜哥哥,等等——!我有话要问你——夜哥哥——”

……

一路相顾无言,直到他把安静的女子轻轻放在床上。她神色平静无波,如高山终年不化的冰雪,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初见,她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俯视他的君王,而他仍是那个卑微的弃犬,只配伏在脚底仰望。

司凌夜脸色阴沉,抿了抿干涩的唇,“容儿……”心中不断盘算,苏月微都和她说了什么?她知道了多少?

空寂的室内只有他的声音回响,回答他的只有他最熟悉的沉默。

她这副沉默不语的模样总是能精准挑起他的怒火,刚想发作,突然想到他的大计,只好咬咬牙,隐忍着怒气:“师尊是在怪罪我没有和师尊说过月儿的事情吗?我可以解释……”

“怪罪?司宗主言重了,我岂敢怪罪你?”夹枪带棒的讥讽脱口而出,他未出口的话只好咽了回去。

“师尊,不是你想的那样!你……听我解释好不好?”

“司宗主何必和我解释?我不过是一介阶下之囚,性命拿捏在你手上,岂配让宗主多费口舌?”

不管再怎么竭力压制,被死死抓着揉成一团的被子仍是泄露了她的情绪。

他此前的隐瞒、他身上的那道幽香、互相之间那样亲密无间的称呼……

最重要的是,那个女孩说,赤魂引的毒性凝聚在她双眼不散,只需要引出就能医治。

他从未提过此事,也从未让医者来看过她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