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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天,林晓突发奇想,眼睛亮晶晶地对陈师傅说:“陈掌柜,咱们能不能把现代的时尚理念融入到明朝服饰里,做一些创新的款式?说不定会大受欢迎呢。”陈师傅听了,连连摆手,脸上的皱纹都因激动而挤在了一起:“使不得,使不得。我大明服饰,遵循着严格的规制,上至天子,下至百姓,服饰皆有定式。若是做些不伦不类的东西,定会遭人耻笑,坏了我瑞锦坊的百年名声。”他边说边摇头,眼神中满是坚决。
可林晓并不甘心,她背着陈师傅,偷偷和几个年轻的徒弟商量。那几个徒弟平日里就对林晓讲的现代时尚很感兴趣,如今听她这么一说,都兴奋得两眼放光,跃跃欲试。“真的能把现代的衣服和咱这明朝的衣裳合在一起做?听起来好有意思!”一个徒弟激动地说。
于是,他们瞒着陈师傅,利用闲暇时间,开始了“时尚改造计划”。他们找了些废弃的布料,在店铺后面一个隐蔽的小房间里偷偷忙活起来。房间里光线昏暗,他们点上一盏油灯,昏黄的灯光在墙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,仿佛在为他们的秘密行动加油鼓劲。
他们把明朝传统的长衫下摆剪短,原本及地的长衫变得只到膝盖上方,动作小心翼翼,生怕剪错一刀。接着,又小心翼翼地缝上从别处找来的蕾丝花边,那蕾丝花边精致细腻,有着复杂的花纹,每一朵小花、每一条曲线都像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,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光。他们把直裰的领口改成了V领,原本端庄的直裰一下子多了几分别样的风情,为了让V领更加贴合,他们反复调整针法。还在上面缝上了闪闪发光的水钻,那些水钻是林晓从自己带来的配饰上拆下来的,在布料上显得格外夺目,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。甚至将马面裙的裙门设计成了不对称的样式,一边长一边短,搭配上色彩鲜艳的现代腰带,那腰带是用一种光滑的皮革制成,上面还有金属的扣饰,看起来时尚又个性,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他们反复讨论、精心设计。
经过一番努力,几件融合了现代时尚元素的明朝服饰终于诞生了。林晓和徒弟们满心欢喜,迫不及待地穿着这些改良后的衣服在店铺里展示。他们在镜子前转来转去,欣赏着自己的“杰作”,笑声在店铺里回荡。有的徒弟模仿着现代模特的样子,夸张地走着猫步,故意扭动着身体,逗得大家哈哈大笑;有的则拉着同伴,互相评价着衣服的效果,眼睛里满是自豪。
正巧这时,陈师傅从外面回来,手里还拿着一卷刚进的上好丝绸。这丝绸质地轻柔,色泽纯正,一看就是难得的佳品。他一进门,看到这一幕,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,手中的丝绸“啪”地掉落在地。“你们这是在做什么?成何体统!这些怪模怪样的东西,简直是对祖宗的大不敬!”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高亢,在店铺里回响,原本和善的面容此刻因生气而有些扭曲。他的脸涨得通红,额头上青筋暴起,像是一条条愤怒的小蛇,当即下令,让众人把这些衣服毁掉。
林晓赶忙上前阻拦,双手张开,像是要护住这些衣服:“陈掌柜,您先别生气。您看这些衣服,既保留了明朝服饰的基本元素,像这长衫的版型、马面裙的褶子,又融入了现代的时尚感,穿起来既好看又舒适。说不定会引领新的潮流呢。”陈师傅根本不听,眼睛瞪得像铜铃,执意要毁掉这些衣服,他觉得这些衣服简直是对传统的亵渎。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,店里突然来了一位贵客。
这位贵客是礼部尚书的夫人,她身着华丽的织锦长裙,裙摆拖在地上,绣着精美的牡丹图案,每片花瓣都绣得栩栩如生,色彩鲜艳欲滴,仿佛能闻到花香。头上戴着镶嵌着宝石的发簪,红宝石、蓝宝石相互辉映,光芒璀璨,每走一步,发簪上的珠子就轻轻晃动,发出清脆的声响,宛如悦耳的音乐。她平日里最爱赶时髦,对新鲜事物充满好奇,京城中但凡有新的潮流玩意儿,总少不了她的身影。
她看到林晓等人身上的衣服,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,像发现了宝藏一般:“哎呀,这些衣服好生新奇,我从未见过如此样式。快给我讲讲,是怎么回事。”林晓赶忙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。
礼部尚书夫人听了,赞不绝口,双手轻轻一拍:“有意思,有意思。我看这些衣服新颖独特,说不定真能开创一种新的风尚。这样吧,我先定制几件,过几日我要参加一场重要的宴会,就穿这些衣服去。若是大家都喜欢,你们这瑞锦坊可就又要名声大噪了。”陈师傅听了,虽还有些犹豫,但也不好驳了贵客的面子,只好答应下来,不过眼神中仍带着一丝担忧。
过了几日,礼部尚书夫人穿着改良后的明朝服饰出现在宴会上。她穿着短款带蕾丝花边的长衫,下身搭配着不对称裙门的马面裙,一出现,顿时引起了轰动。在场的达官贵人、夫人小姐们都被她的衣服吸引,目光纷纷聚集在她身上。大家交头接耳,眼神中满是惊叹与好奇。有的夫人忍不住凑上前,轻轻抚摸着衣服的面料,感受着蕾丝的细腻和丝绸的顺滑,询问着制作工艺;有的小姐则羡慕地看着,小声和同伴议论着自己也要做一件,想象着自己穿上这般新奇服饰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