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娘莫要怕,娘娘也只是要我来问问,并无他意,随便给你们送来一包上等的金丝,据说你们已经弄明白了回鹘织金工艺,娘娘说可以用得上。”
云娘跪了下来,“多谢娘娘恩赐,恰好……恰好与我想得相同,这经文若是以金丝织就,那就……那就……”
那中年人哈哈一笑,伸手到她腋下将她扶起,温热的手掌似有意似无意地在她左乳处轻轻摸了一把,云娘脸更是红了,身上一阵酥软,心跳得像一头正在发情的小鹿,这人甚是无礼,可……可也真是让人喜欢。
中年人身上似乎散发出一股清香的味道,似兰非兰,似薰非薰,云娘不由自主被他搀了起来,一双眼睛不知道望向哪里才好。男人的目光中似乎涌起了一团云雾,他迟迟不肯将手抽出来,半晌才长叹一声,道:“可惜可惜,可惜了你的手艺,更可惜你这个……”说完又是一声轻笑,转身让舟子将那包金丝送上岸来。
云娘一下醒过神来,忙让刚才报信的小丫头接过金丝,吩咐妥当放在地窖中去。等她转身再去望时,那只小舟已经飘然行远,那个中年人似乎正在唱着一曲《凤求凰》,云娘左手抚胸,觉得刚才被男人摸过的地方一阵滚烫。
云娘觉得这一天过得有些心不在焉,她的眼前总是出现中年男人的影子来,她是七岁时从四川来到京城的,织锦的手艺是母亲一手所教。后来……直到来了一个自称“端木”家的人出现,他们看中了云娘的织锦功夫,出资建了锦云阁,再后来,渐渐发展得越来越壮大,名气也越来越响,最初锦云阁的织品主要销往关外,后来竟然引起了宫中的注意,经过多番考察,云锦阁每年都要帮助织锦院完成许多任务,那些任务需要极高明的织造技术,因此上云锦阁终于成了皇家最重要的织造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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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了床之后,云娘又想起那个中年男子来,她把一只手放在男人碰过的地方,那地方麻酥酥地,女人身下小腹突然有些痉挛。她想男人了,锦云阁里都是姑娘,有三四十个,个个水灵,她们都有自己的男伙伴,京城中这么大,好男人多的是。
但云娘从来都不轻易向男子假以颜色,她一直守身如玉,尽管现在已经二十四岁了,但还保持着处子之身,她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锦云阁的织作上了。
直到,今天出现的这个男人,他年纪肯定不小了,但云娘无法断定他真实的年纪。
年纪大些又有什么关系?像他这般风流潇洒的男人身边哪能少得了女人呢!一阵妒忌袭上心头,她咬紧了雪白的牙齿,一双手不住在自己的下边轻轻抚摸,渐渐地潮红涌上她的双颊,口中不自觉地呻吟起来。
阁外传来几声清脆的声响,那是巡夜的人的在打更,云娘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,太羞耻啦!
她冷静下来,过了片刻,突然想起男人送来的那包金丝。那是宫里的东西,相当贵重,那个小丫头不知道将它放置妥当没有。不行!云娘决定要亲自去看看。
她起来下榻,才发现自己的下身处一片冰凉,刚才一阵胡天胡帝,竟然流了许多的东西出来。但正因为如此,她突然又想起那个中年男子来。
“云娘——”
云娘全身一震,是谁?这么深的夜竟然大胆闯进了她的房间里来。
“云娘,是我,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吗?”
男人的声音仿佛带有磁性,听起来好熟悉啊,她的鼻端突然飘过来熟悉的香味,似兰非兰,难道……竟然是他么!
一双温暖的手臂在她后边双腋之下穿了进来,它们温柔地盖住了她高耸的酥胸,云娘一点也没觉得男人的唐突,反而感觉自己被巨大的热浪包围起来,她的心跳得跟白天时候一样快,全身软得如一匹锦缎,缓缓地倒在男人的怀里。
是夜子时,醉仙楼突发大火,楼内原就存有二百坛陶瓮“火烧云”塞外烈酒,白天那胡商又送来二百多坛,这场大火直烧得满天通红,爆裂声不绝于耳,似乎整个京城都被它冲天的大火映照得通明瓦亮,不断传来的爆炸声甚至连王宫之中的值夜禁军也都提高了戒备。
直到天微亮之时,火势才终于渐渐熄了下来,偌大的一栋醉仙楼已经被这场大火烧得面目全非,损失极大,另有两人竟然丧生于大火之中。
鉴于此事影响甚大,开封府也派出专门人员前来勘测场地,想要从中找出一些端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