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急奔，许天明的方向是警局。

时间已经过去的很久，尸体这时也会被带回警局做进一步的调查。

他到达的时候，于岸的家属正在里面哭的昏天黑地，许天明站在门口，只是觉得非常不真实。

近在眼前的人似乎离他格外遥远，房间内的声音也似乎异常遥远，他一步步的往前走，双腿如同悬挂着铁铅一般走的极慢，直到来到于岸的面前，一直站立的身体，再也支撑不住。

许天明张了张嘴，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，只是默默看着他。
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去的，只是觉得恍然间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。

阿华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的，他也不知道，他只是觉得，阿华的怀抱很温暖很温暖，和她表面的冷淡不同，她的怀抱，暖的他头都抬不起来。

“他真的死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是被人杀害的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阿华。”

“我在。”

许天明放开白月华的腰身，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她的脸：“我要让他认罪伏法。”

白月华伸手：“我们一起。”

她的脸很秀气，手也和脸一样的秀气，可就是这样一个长得秀气的人，心中也有她的坚定。

白月华不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人。

“好。”

许天明也伸出手。

两手交握，一黑一白，一大一小，眼神交汇，两个人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名为不屈的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