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下比砸在张凡头上的那一下要更重,廖斌的额头破了皮,还肿了起来。
缓过来的张凡先扶他:“廖斌,你还好不!”
“晕!”廖斌叫道。
虽然晕,但他手里的手电筒来回在照,惶恐地在看周围。
“什么人啊!谁啊!”廖斌冲着狂野大嚷。
张凡的手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:“廖斌,会,会是谁啊。”
这个点了,是人,或者不是人,都让他害怕。
“刚才是那边砸来的,”廖斌伸手指去,颤声道,“走,我们去,去看看!”
张凡瞪大眼睛:“不,要去你去,我不敢!”
话音落下,后方砸来了石头,张凡“啊”的痛叫了一声,血流如注。
廖斌来不及回头看去,也中了一块,同样出血了。
谭飞是部队里匍匐前进的一把好手,他速度极快,姿态标准,就这样一下子前,一下子后,足够给他俩玩死。
廖斌和张凡瘫坐在地,浑身发抖,惶恐地睁着眼睛看着左手边。
未知的恐惧统治着他俩,让他俩一时忘记了头上的疼痛。
突然,他们的另外一边响起一声野猫的叫唤,非常凄厉,像是婴儿在嚎啕大哭。
两个人同时尖叫了一声,从地上爬起,踉踉跄跄地推着自行车要跑。
谭飞哪能让他们这样把庄健的自行车给推走,他快速又拾起两块拳头大的石头,朝他们的后背上砸去——
两个人被石头的力道带着向前,一个摔倒,一个踉跄数步,撑在了地上。
“啊!咋回事啊!啊啊啊!”张凡大哭。
廖斌不敢回头再去拿自行车,手电筒摔了都得鼓起勇气,连滚带爬地去捡。
“走!”廖斌拾起手电筒,拽上张凡的胳膊,“快跑!”
谭飞自然得痛打落水狗,又拾起石头给了他们的屁股一下,并且追了小半路,直到两个人鬼哭狼嚎地跑走了,他才停下攻击。
夜色忽然很静,那野猫叫唤了两声之后就消停了,整条乡路似乎就只剩谭飞一人。
他先把庄健的自行车扶起,推到另外一边的长草堆里掩盖好,然后才骑上自己的车,沿着刚才一路找下来的痕迹,继续朝白城追去。
但是快到白城后,却见前面的路段正在修路,停着好几辆拖拉机,还有卡车。